心里的那口气消了,想揍张海客的心思也淡了些,毕竟闷油瓶要做的事情里缺不了他,要是揍残了闷油瓶的事再给耽误了,我开始考虑要不要把黑瞎子再打发回去,顶多折点机票酒店的钱。
胖子蹿腾我回家跟闷油瓶再好好聊聊,他给我敲边鼓,让闷油瓶立个字据,保证下一回再干什么事一定向我向人民交代清楚,再也不干偷偷摸摸的事了。
我搬家搬得匆忙,还没请亲朋好友来看过,按照老规矩搬家的时候是要群请亲朋好友来吃饭的,忙起来了全给忘了,抽空得把这事补上,至少要把爸妈接来住几天。
胖子第一次来我新家,一到就直夸我有眼光,说我买的这房子好,要给他留个房间,他没事也要来住,我们三个人晚上没事可以锄大D,要是以后小花也来,我们四个人可以打麻将。
我本以为闷油瓶会在家里等我,有点郁闷我昨天没回家他也不找我,不料找遍了房间也没找见他的人影,床还铺得跟我那天走的时候一样,这么一看昨天家里根本就没人回来过。
想知道闷油瓶去哪儿了,有一个人是最佳人选,提前留了张铭电话号码的我十分有先见之明,张铭这个傻狍子嘴快又不过脑子,我几条微信过去他就说漏了,讲族长昨天就飞香港了。
我差点没气炸肺,敢情我闹这一出闷油瓶根本没放在心上,该飞哪儿飞哪儿一点没耽误,等这杀千刀的回来,爷要是还让他进这个门爷吴字就倒过来写!
胖子还不知道闷油瓶已经跑了,傻逼呵呵地在卧室里转悠,参观装修,又指着窗台上的糖果罐道:“呦呵,这玩意挺新鲜,说你俩怀旧好呢还是你俩有童真好呢?”
我下意识朝他的方向看,中午的阳光直直地朝屋子里照,那些糖果罐折射了五颜六色的阳光进屋,猛地一看晃得我差点瞎掉。
不看还好,一看到这些糖果我就更加气不打一处来,太阳穴突突直跳,没控制住青筋都爆了出来,一个箭步冲过去几下就把它们都扫到了地上。
胖子给我突然发疯吓了一跳,灵活地朝后一跳,震得碎玻璃都抖了三抖,看着满地狼藉咂舌道:“你这一惊一乍的干啥,吓死胖爷了!就算不喜欢也别砸了啊!好好的一个人怎么突然就疯了,对了,不是找小哥吗,小哥呢?跑哪儿去了?”
“死了!”我嫌弃地啐了一口唾沫,踩住一颗鲜红色的糖果狠狠地碾压。
“啊?!”胖子很是夸张地大叫了一声,装作怕怕地拍了拍胸口。
砸了糖果罐我还是不解气,一把推开胖子随手拎了床头柜上的香炉朝闷油瓶的小柜子走去。我早就说过了,他要是再这样我就把他的破盒子劈开当柴烧,张起灵你不是挺能作吗,说走就走很潇洒吗,就让你的东西也都随着你去,连条裤衩子都不给你留!
闷油瓶的柜子里只剩那个小盒子,钱被我拿去买房子了,空空荡荡的柜子一如他空空荡荡的人生,来了又走什么都剩不下,唯一能在他心里留下地位的居然是这个破盒子,真他娘的讽刺。
我看了看手里的香炉,对着那个盒子比划了一下,想看看几下能把这破玩意砸碎,胖子一看那是个古董立刻挤开我把它拎了出来,护在手里道:“再生气也别败坏东西啊,到底咋地了你倒是说啊,胖爷是你的贴心小棉袄,告诉胖爷,胖爷给你出谋划策!”
我道:“出个□□的谋!妈的张起灵飞香港去了!我他娘的再包容他就是贱!你把那盒子给我!”
胖子举着盒子道:“小哥得罪你这盒子又没得罪你!你看看你这个人就是暴躁,有什么事大家不能和和气气地坐下来解决?发脾气又不能解决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