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道:“脱了马甲你就不认识了?丫不就是张海客!”
胖子也一直以为张海客就真的跟我长得一模一样,一听他是张海客跟参观什么珍奇动物一样盯着张海客看了半天,张海客不知道是不是对自己的长相颇有自信还是脸皮太厚,面对胖子瞧猪蹄一样的神情硬是能面不改色。
胖子看够了也明白了我到底要干嘛,搂着我的肩膀小声道:“咋地,小哥不在你就拿这家伙开刀?咱们也没见他动过手,听他吹他小时候跟小哥一起下斗,瞎子干不干得过他?”
我抓了一把瓜子,朝黑瞎子使了个眼色,干不干得过关我屁事,我就是心里不爽想看人挨揍,两败俱伤才是最喜闻乐见的结局,新仇旧恨一次解决。
在出其不意这方面黑瞎子还是很有经验的,一看我使了眼色直接就朝张海客攻将过去,也不管会不会伤到我和胖子这两个无辜吃茶观众。
张海客毕竟受过专业训练,黑瞎子猛地发难他也从容不迫,硬生生接下黑瞎子一招,我看他那个利索劲儿觉得六年的房租也没白出,也许最后只用出三年。
好在黑瞎子也不是全无胜算,黑瞎子的胜算就是他没有固定的招数,很随心所欲没有什么规律可言,俗话说得好无招胜有招,张海客不一定吃得住他的流氓打法。
张海客也许想到了我这一顿是鸿门宴,只是没想到他一坐下还没开口说话,我这边的鸿门宴就露出了真面目,给打懵逼了,一直在喊自己是真的有事找我谈,跟族长有关的。
黑瞎子根本不管他说什么,从后腰摸出短刀就朝张海客身上招呼,高手过招讲究抢占先机,张海客只防不攻,手臂上立刻就见了红,浅浅的一道不算刺激。
“吴邪!你闹够了没!让他停下来!再这样我可不客气了啊!”张海客打急了眼,朝我吼道,“你会后悔的!你今天不听我说你一定后悔我告诉你!”
我磕着瓜子,对黑瞎子道:“瞎子你不够卖力啊,怎么这么半天的他还能说话?活干得不好我可不付钱的我跟你讲!”
张海客被我吊儿郎当的态度气了个半死,一时大意被黑瞎子一拳打在肚子上,猛地弯下腰后退了七八步。我一看不对,他不可能那么菜鸡,还没等我提醒,张海客猛地扒住后院围墙的一边,蹭蹭两下就翻墙跑了,临走前还朝我嚷“你一定会后悔的”。
黑瞎子问我还要不要追,他能追得上,张海客临走前看了我一眼,那个眼神很难形容,硬要说有点像看自家不争气的狗,我心口突然蹿起一股凉意,有一种非常不好的预感,右眼突突直跳起来。
这是大凶的预兆,每一次我有这种感觉都一定会出大事,张海客说我会后悔,我为什么会后悔?他到底知道什么,他又想告诉我什么?
我已经没有心情再继续这场闹剧,朝黑瞎子摆手,黑瞎子耸了耸肩,把那把短刀重新插回后腰,他也挂了一点彩,并不严重,自己舔舔就好了,临走前他给了我一张□□,让我把酬劳打进他的卡里。
随着不详的预兆我许久不见的霉运也卷土重来,车开一半就爆了胎,打电话给王盟他却关了机,无奈想打车我才发现一整条路都是禁停区,这还不算什么,我和胖子顶着风走了半里地突然开始下暴雨,乌泱泱的黑云瞬间覆盖了整个天空,十分可怖。
唯一幸运的大概就是旁边有个公交车站,结果上了车才发现我俩都没有零钱,胖子一怒之下塞了张一百的,说剩下五十个人的票钱他都包了。
因为下雨的缘故车上人爆满,我和胖子被挤得根本动弹不得,等终于到站下车,胖子肥油都快被挤了出来,我一看鞋上全是脚印,也不知道被踩了多少脚,袖子上也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