闷油瓶还在盯着我看,我心说难道你希望我跟你说声谢谢?你再这样下去很容易失去我的你知道不?
讲真大部分时候我都不能理解闷油瓶,我跟他的默契有,不在这方面,因为他好像什么都没有在想,又好像随时在思考如何毁灭地球。
大多数人努力是为了让自己过得更好一些,提高自己的生活品质,过舒适的生活,总之还是为自己。闷油瓶就不,衣食住行他从来没在乎过,虽然他有一百种方法能过得好一点,他不讲究,能将就。
这不由让我想起了当年黑瞎子把我扔在孤岛上的时候,他要求我不要做无意义的事情,不要陷入任何生活细节中去,这听起来很无趣,但是现在一想,这完全是闷油瓶的生活模式。
不过自从闷油瓶跟我住在一起以后,好像也开始稍微考虑起生活,比如他开始网购,开始挑枕头的高低,开始犹豫午饭吃什么菜,然并卵,完全没学会如何和人类相处。
托闷油瓶的福,我完全失去了在小花园赏花的心情,推着他打道回府了,刚推到病房门口,就听到里面传出张学璜的声音,我敏锐地捕捉到他提到了我的名字,立刻贴在门上竖起耳朵,听他是不是在背后讲我坏话。
“其实我一直都好想问王先生你,吴先生他这里,”张学璜指了指自己的脑袋,小心翼翼地问,“是不是有点问题?”
胖子做出一个很夸张的表情,也同样小心翼翼地道:“你怎么知道的?”
张学璜道:“哎呀我是医生来的嘛,我老早就觉得吴生好似特别暴躁,其实我地这边的精神科都好出色的,不如王生你劝劝吴生,让他去看下嘛,反正都不要钱的嘛。”
我从门后探出头来,阴森森地道:“劝我什么?”
胖子一看我来了立刻抓起放在桌子上的饭盒,朝张学璜做了一个自求多福的手势,假装自己什么都没说,嗖的一声就冲出了屋外。
有时候我真的很佩服张学璜,他有一种打不死的小强精神,比如现在,他很不怕死地朝我这边凑了凑,有点结巴地道:“吴、吴先生,你有冇听说过一种病叫狂躁症的?”
“滚。”
“哦。”
张学璜快步朝门外走,走了一半又折了回来,我正把闷油瓶搬上床,看他回来了举手作势要抽他:“找死是吧?”
“不是啦吴先生,我今日是有事来找你的,你过来,我同你讲啊。”
我在心里发誓如果他再跟我扯什么精神病,什么狂躁症,我就把他揍成蛋挞,把他和张海客摆在一起卖。
结果张学璜道:“有件事咧我犹豫好久了,惊你打我没敢讲,但是我一想我是一个有责任心的医生,我不搭因为惊住病人家属揍我我就不说,这不符合我的医德,我怀疑我在手术的时候犯了一个大错误,这个错误可能会导致好严重的后果。”
张学璜难得这么严肃导致我也有点紧张,某些方面的功能缺失?难道是那个方面?小哥从此雄风不振?
张学璜继续道:“我不确定手术的时候有冇碰到他的面部神经,他也许会失去控制面部表情的能力,你要做好心理准备,也许会面瘫都讲不定,不过目前来看张先生冇嘴歪眼斜的情况发生,应该不会特别特别严重。那,吴先生,我先同你讲好,这个确实是我的错,但是如果你一定要打我的话,不好打我的手同脸……”
我面无表情地拿起桌子上的水杯,张学璜立刻捂住了头,我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