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本来想骂他,结果笑出声来,闷油瓶看我笑了也笑了一下,我朝他肚子上虚虚地打了一拳,道:“下次你要是再招我,我就把你的头剃成板寸,听见没?”
闷油瓶顺势抓住我的手,把我拉进他怀里,蹭了蹭我:“嗯。”
闷油瓶身上凉凉的,手也很冰,却奇迹般带着一股温暖的味道,我拍了拍他的头,心说算了,就这么过吧,还能离是咋地。
因为我说要住雨村,闷油瓶一下就切换到了村民模式,每天收咸菜喂鸡比我还积极,我的五只小黄鸡在他勤劳的喂养下,没几天就长得圆滚滚的,可惜的是其中一只不小心跑到了隔壁大妈家里,被大妈残忍地弄死了。
我好欺负,闷油瓶不好欺负,看到自己精心喂养的小鸡仔被干掉,虽然当场没翻脸,心里已经埋下了仇恨的种子。他趁着夜深人静在家里的院子里埋了很多我钓鱼用的蚯蚓,把大妈家的鸡全勾引了过来,利索地挨个抹脖子,分分钟煮成了鸡汤给我喝。
大妈自己说的跑到谁院子里算谁的,憋屈得不得了,她当然打不过闷油瓶,气得在自家门口指桑骂槐骂了好几天。我和闷油瓶根本听不懂她在骂什么,在我吴家的字典里,听不懂的就当没听到,门一关全凭她去。
闷油瓶的膝盖粘连并没有影响他的行动力,住下来的第二天就把村子里的地形摸了个清楚,他在这方面的记忆能力十分牛逼,看过一次就可以刻在脑子里。
他提前跟我打过招呼,问我他可不可以去周边的山区看一看,我考虑到他的膝盖还没好,不让他去,经过这一次他也变乖了很多,我不愿意他就不去,陪我打游戏。
闷油瓶从来没有打过游戏,第一局输给了我,我还没来得及得意,第二局就被他打得亲妈都认不出来,连输三十局以后我就不愿意玩了,特没劲。
他看我不愿意打游戏,又提出陪我去钓鱼,结果那一天我没有钓到一条鱼,鱼全部被他钓走了,他还拿那些鱼给我煮汤,喝了三天都没喝完。第二次去我没给闷油瓶鱼饵,我还是没有钓到鱼,闷油瓶用他钓到的鱼做了烤鱼,分给了附近的十几户邻居。
“走开,”我拿着钓鱼竿把闷油瓶捣出一丈远,让他离我再远一点,“喂鸡去!不要跟着我!”
闷油瓶一脸无辜:“喂过了。”
“再喂一次!”
我绝对不会再跟这个家伙一起钓鱼,这会严重打击我钓鱼的自信,也会严重影响我钓鱼的乐趣,也不知道闷油瓶到底是技术太强还是运气太好,总之有他在我就没有钓到过比我手掌大的鱼。
活到我这把年龄很难得能够保持一个稳定的兴趣,我绝对不允许任何人来破坏,就算是闷油瓶也不行。
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自从闷油瓶自己摸来了雨村,就变得很黏人,我走哪儿他跟哪儿,比小满哥还殷勤。如果这是因为我的不告而别,那我以前又是何苦来哉,早这么治他一回不得了。
闷油瓶自己摸来了雨村……等等!
“小哥你给胖子打过电话没!?”
“……”
“完蛋了!”我哀嚎一声,苦恼地抓了抓头发,我和闷油瓶的二人世界过得太开心,居然忘记胖子还在满世界找我,我和闷油瓶没有一个人想到要给胖子打个电话,报个平安。
伸头一刀,缩头也是一刀,给胖子打电话的时候我心虚得不行,怕他杀过来把我给砍死。
果然,胖子一接电话就炸了,在电话那边怒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