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姝看她走过来,只好用力往脚裸处狠捏了一把,才张口道:“许是扭伤了,动弹不得,劳烦你去上阙宫走一趟,禀告燕王,请他派人来接过回宫。”
小宫女愣愣点头,又与近身处的另外两个宫女商议了几句,留下那两人看守明姝,听说她扭伤,自然也不敢轻易挪动她的身子,只站在原地守着。
不多时,苏澈便带人将明姝接回宫,命太医过来看病,太医直说扭伤了筋骨,没有伤及骨头,养几日也就好了。
太医出去,苏澈便开口急急问道:“到底怎么回事?怎地好好的去慈庆宫?又怎会扭伤脚?我刚才过去找你时,整个慈庆宫已经被父皇派护卫守满,里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是不是苏允遭遇不测?”
苏澈问的很急,这的确是一件大事,由不得他不急。
“你急什么苏允没死,不过被人打了几棍子,死不了的,不过这背后的指使之人的用意,让人深思,不想苏允死,难道是想给他一点教训?
这打人的人又是怎样进入慈庆宫的?当时我们刚看完歌舞,苏允遣退仆人,要与我说话,我们话还没说完,他提着木棍就冲进来对着苏允就是一顿狂打表情有些吓人,当时似发疯一样,想来这件事有些荒谬”
苏澈听她说完,就近坐下,双眼盯着她伤的左脚,声音也有了几分暖意:“疼吗?吓到了罢?”
“不疼,没伤到骨头。”明姝见他的伸出右手,想去查看她的脚。
心里一急,将脚移位,翻身向内道:“殿下,我想睡一会,你走的时候带上门。”
她这是不给苏澈碰触她的机会,当然也是在赶他出去。
明姝很清楚,这样情况下的两个人容易犯错,而她眼下不能与他闹僵。
苏澈听到赶他走的话,没有恼,只当明姝害羞,她的一双玉足什么都没穿,被他看了个干净。
他有心想握一握,看她这反应,多半是不肯,神情还有些不自然,便交代她几句,走出去。
苏彰很是气愤,将打人的太监交给御史刘廷元审讯,一番用刑下,那太监竟然是是个男人,根本没有他进宫的记录,宫里头也没有他的编制,他一直疯言疯语,只说自己叫张差,是蓟州井儿峪人,其余的话说得颠三倒四,常提到“吃斋讨封”等语。
也不知是甚意思,别的再怎么招认,他也只说不知道,说也说不明白。
最关键的一点,他提到燕王妃三个字
苏澈当时就在审讯张差的牢房,听到他口中提到燕王妃三个字时,他头皮发麻,心底一阵惊慌,他从来没有过的惊慌瞬间将他掩埋。
御史刘廷元听到燕王妃三个字时,转眼看了看苏澈问道:“燕王殿下,微臣没听错罢?他刚才是提到燕王妃?这与燕王妃何干?”
苏澈面上镇定道:“事发之时,明姝正在慈庆宫,她受皇太孙之邀前去吃宴,当时被这疯子打伤了脚,现在惊吓过度,一直没醒,这疯子提到她也不奇怪,也许他在装疯。我还有事,劳烦御史大人好好审讯,明姝的脚伤绝不能就这么算了!”
最后一句话,他的神情无比冷漠,透着一股子寒气
甚至从他的眼神里,看到了强烈的杀意。
刘廷元知道苏澈这时走,肯定不便留在这里,既然这疯子知道燕王妃,有可能他不是真的疯,而是刻意装疯,他也不会无缘无故的提到燕王妃,一定是在暗示什么
他既然只是打伤苏允,而没有直接取他的性命,当时明姝又在现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