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说保不了就不保。自己处置起来肯定以家族和九盟的利益当先,要做到这点就得满足人家东华派的要求,就得把罪过死命往梁家身上推,处置时就得往重里办。同行的周书征看南宫海澈愁的一脑门黑线,面上保持冷峻严肃模样,对南宫海澈探口风的话爱搭不理。南宫海澈不死心,死缠烂磨,周书征被磨得烦了,方道:“靖安城里是邵师兄在主持。”听说去靖安城的是邵书逢带头,南宫海澈心里舒了口气,要是余书元或魏书难在,他就直接打道回府了,让家里换个厉害的来。这两个人都没来,也说明事情不是没有转机。
听完梁松梵一番议论,齐书信心中震惊。倒不是被这番说辞所动,而是这些意思先前就有人指点过。原本自己兄弟等人的确打算至少将梁家家主梁方拙、梁纪圆的嫡系孙子梁方全置之死地,后来回信门派,被大师兄余书元否决。这小女孩所说的安内睦邻扬德等事,及其对事态的分析,完全就是大师兄指点自己兄弟几人的策略,有区别的,惟在语气口吻不同。在查访此事过程中,自己等人将梁家查了个底朝天,第三代弟子虽然没有留意太多,杰出的几个名姓还是知道的,没有听说有梁松梵这号人物。这小姑娘打哪冒出来的。问道:“小姑娘,这些话是谁教你的。”梁松梵坦坦荡荡道:“全是小女子肺腑之言。小女子幼失双亲,全赖祖父抚养。故而虽然无知,也要为祖父辩白一二。”
齐书信饶有兴趣地看着梁松梵。根据他们查访的结果,梁家只有梁纪方、梁方拙、梁方全三人知道此事,且都不支持梁纪圆所为。其余人都被蒙在鼓里。这也是他们并不打算针对整个梁家的原因。由此也可以确信这小女孩之前也不知情。也就是说,从邵师兄他们砸门,到现在这短短的时间内,这小女孩不仅把整个事情理了个清楚,还准确判断出了处置此事的最佳尺度,又想办法过来说服自己。如此智谋、胆略生在男子身上,假以时日,岂不是第二个余师兄?可惜是个女娃娃。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