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霜的眼睛已经变成血色，眼白也散布着血丝，脸上已经有了泪痕。嘴角却不自然地上扬，像是苦笑，像是自嘲的笑……

    “你的眼睛……”

    “它们也喜欢我的血呢，是不是也想我死去……”墨霜收回了放在水中的脚，从腿上的忍具包里拿出苦无，在里面注入雷属性查克拉，狠狠得扔向水中。

    电传播地很快，鱼一下子被电到，全部浮在水面上，动弹不得。

    “呵呵。”墨霜看着半死不活的鱼，神情倒是缓和了一些。像是憋在心里许久的负能量，一下子发泄后的舒畅。

    “呐，我说过了，我不会再心软了，得罪我的人，我会一个一个，全部杀死。”

    自来也想安慰墨霜的动作停在一半，这根本不是正常人的举动啊……

    “师傅。”墨霜转过头，看着自来也。红的滴血的瞳眸让人心里发毛。“你说啊，为什么尘要封印我的记忆？我是做错什么了吗？”

    自来也心中还是有些愧疚的，明明自己知道一切，却不能告诉墨霜，即便是为了她好。

    “告诉我啊……师傅你明明知道的啊，你明明什么的知道的啊，为什么不愿意告诉我……”墨霜抹了抹泪痕，下嘴唇就快要被咬破了，却不愿松开牙齿。

    “我说过，你哥哥有他自己的道理，他一定是为你好的。”自来也不知道该怎么说了，安慰也不是，说出来更不行。

    “你怕我不信任木叶对吧？到底隐瞒了什么？是怕我知道真相后报复木叶吗？木叶辜负雨夜一族了吗？呐，回答我啊！”

    被说中了。自来也心里有数，墨霜之前就有怀疑，只是没戳破。但现在，情绪失控，理智也失去大半了，所以……

    自来也拉住墨霜的手腕，准备把她送回她家。“墨霜，你喝醉了吧。不要闹了，听话。”

    ‘墨霜，不要闹了，听话。’

    自来也的话与墨尘的话重叠，墨霜最后的防线彻底崩塌。

    “果然呢，一个个都是这样……一个个都想逼死我呢。哈，哈哈哈……”

    墨霜突然狂笑起来，没多久笑声却戛然而止。代替的，却是低沉的抽泣声。她的声音已经带着哭腔，她自言自语道。

    “啊，不，我本来就不该站在这里……当年死的人是我就好了……明明只要我死了，一族就不会沦落至此……我这种带来不幸的怪物，凭什么活在这个世界上……”

    自来也抓住墨霜的肩膀，力度很大，抓得墨霜生疼。仿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