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不起来吗?哼哼~那就算了吧,我会让你重新认识我的……”幽祭的话没有说完,墨霜顿悟般脱口而出:
“洫舞。”
幽祭微微一愣,笑容想花一样绽开,她轻轻向前,揉住了墨霜的脖子。“啊,我好开心~如果你喜欢这个名字的话,那就这样叫吧~”
“不……怎么可能是同一个…?你是我的刀?”墨霜推开她,捧着她的脸仔细的端详。除了那双血色的眼睛,其他都与自己无异。
幽祭开心的笑着,想一个被奖励了糖果的孩子。“霜~不用怀疑,我是幽祭,也是你的洫舞。”
“那为什么,我们会这么像。”
幽祭收回了笑容,罕见地皱起眉头。“抱歉啊,霜……本来不想告诉你的,但是既然你问了,我就一定会告诉你。我说了,你的要求我一定会帮你实现~”
“其实啊~不是我像你,而是,‘你像我’。”幽祭难得面目严肃地说事。
“每一百年,都会有一个女孩,带着我的面容,带着我的仇恨来到这个世界。她们一样的外表下,也有着相似的命运,比如说——残缺的童年。从小支离破碎的灵魂下,更能滋生出病态的仇恨……”
墨霜的眼神略微恍惚,“是吗,是这样啊……”
“啊嘞……难道不应该恨我吗?某种意义上,是我毁了你的一生哦。”幽祭疑惑地凑近,皱着眉,有些失落的样子。
墨霜摇摇头,不由自主地拉开距离。“童年也许的确是你破坏的,但是落到现在这个样子是我自己的无能。而且……”
“童年……已经不记得了。越是努力去想,就越是模糊。不想放弃,也没用了吧。”墨霜捂着头,里面依然空荡荡的,什么也想不起来。
“但是啊,墨尘的封印已经削弱了不是,如果真的想去记忆,真的什么都记不起吗?”
幽祭的声音沉下来,仿佛是拷问一般。墨霜心里一惊,说实话,无法反驳。
“还是说~潜意识中抗拒着曾经的那份痛苦?你的事情啊,我可是全部知道哦。想知道吗?不用逾越那份恐惧就能知道。不过知道后会不会更痛苦,就不得而知了。所以,由你决定~”
墨霜痛苦地揪着自己的头发,蜷缩成一团。其实……不想知道……
谁不想逃避痛苦?如果可以,她想就这么一直逃避下去。
好累啊,真的好累啊……
如果那时候死的是自己有多好,那就不会那么自责,那就不会这样狼狈。明明是个灾星,凭什么活到现在……
她没有表面那么坚强,一次次的浩劫,让她的心残损不堪,所以,只能把脆弱的心灵锁在一层层看似坚固的伪装下,用笑容掩盖失落。
幽祭从背后抱住了墨霜,用温柔的声音安抚着,“别怕哦,不管发生什么,我都会在你身边的……”
“我是最了解你的人,所以在我面前可以放下面具不用伪装哦~”
“最不想看到的,就是现在的你笑啊。在我这好好地哭出来吧?你的痛苦我会和你一起承担~”
“怪物也有它活下去的意义哦,所以怀着仇恨苟且偷生吧……”
“……有人在叫你了,回去吧?”
“多找我玩哦,我还会告诉你更多你想知道的~”
“墨霜?墨霜…!”
猛地睁眼,眼前是送了一口气的鼬。“哭了?做噩梦了?”
墨霜的脸上湿湿痒痒的,这才发现脸上已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