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成等了不知多久,就见着负责监视巷口的胡生领了大队人马浩浩荡荡走来,来人有的持锁链,有的持杖矛,也有的单配一把腰刀,齐成见状也不隐藏,将筐一推跳将出来,拔出腰刀将锁门的木板挑开,朝着大门狠狠撞去,大门纹丝不动,齐成却倒飞出来,摔了个头晕眼花,半晌找不着方向。
胡生指着齐成哈哈大笑:“方才那几人有门不走,非要翻墙入院你也不是没见着,用屁股想也知道这大门一定有问题,哎,你平日里精得跟个猴似的,今日怎如此蠢笨,你让我说你什么好。”
胡生朝着一处墙垛一指,方米将腰刀紧了紧纵身上墙,朝着院内扫了一遍,低声道:“院中无人。”
胡生低吼了一声“上”,众步快如溯流之鲤般纷纷翻上墙跳入园中,三三两两结成小组,将武器握在手中细细搜查起来。
胡生将齐成拽起,两人是最后翻进院子的,齐成入院后第一件事就是查看大门,这大门的门道简单得很,只是用一大堆泥土石块将门堵住,齐成见状感觉脑子比身子更疼。
步快们将屋院翻了个遍,别说是人,就连一件衣服也没见着,只有屋内留着的还未被灰尘覆盖的一双鞋和一副足衣证明了这屋子曾经待过人。
胡生阴着脸看看齐成,齐成顾不得疼痛,将身体站得笔直,信誓旦旦道:“老大,我看得真切,这院子只进过一个少女,之后又来了一个瘦猴,做了几个标记又走了,从院子里出来的人一个都没有。”
胡生点点头:“自家兄弟我老胡信得过,你说没人出去那定是没人出去,继续搜,我就不信这几个人还能消失了不成。”
翌日,田恬与田蚡刚刚用过早餐还未撤席,田忠禀报说栗家遣使求见,现在院内恭候,问田蚡是否召见。田蚡与田恬对视一眼,不知栗家遣使是为何意,田蚡斜卧席上,将桌案往前一推:“且召他进来吧。”
栗家使者向田蚡恭恭敬敬拜下,身后又跟了两个壮硕力士合力拎着一口箱子,栗家使者将手垫着额头沉声道:“栗家栗支拜见田家家主。”
田蚡保持着侧卧不变,令人将身前的桌案撤下,对着栗支道:“你是栗家亲眷?”
栗支伏着身子一动不动:“劳田家家主动问,小人只不过是栗家一个小小的家奴,并非栗家主人。”
田恬厌声道:“去休去休,栗家辱我田家甚矣,竟遣一家奴使我田家,可恶至极。”
栗支保持姿势不动,腿下勤挪转身拜向田恬:“未知阁下何人?敢请赐教。”
田恬冷着脸将右腿搭在还未撤去的桌案上,左腿搭在右腿上轻颠:“我的姓名还不是你这个家奴能知道的,若想知道我是谁,回去换你栗家能说得上话的人来问。”
栗支又转向田蚡道:“鄙家主遣我来…”
田恬粗暴打断栗支,皱着眉头恶声道:“不是让你滚了么,还杵在这儿叨叨什么,你栗家若想与我田家沟通,先遣个身份差不多的人来。”
田蚡见栗支并未因田恬的话起身离去,便坐直了身子朝田恬一拦道:“我儿不可无礼,栗家既遣使而来,定有要是欲与我田家商量,且先听听再说。”
栗支又转向田恬:“未知是田家少主当面,栗支失礼了,还乞小郎君海涵。”栗支言罢又转向田蚡道:“鄙家主知籍福先生田家器重,委以重任,心内十分欢喜,又知田家有意为我栗家解忧,自是喜不自胜,特遣栗支送来一份礼物,一是酬籍福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