籍福垂头丧气道:“你们为了抓我煞费苦心,想来也知道我的底细,我已背了栗家,若是再背了田家,你们还敢用我?”
“嗳,先生说的哪里话,非是先生背离栗家,是他栗家对不起先生,再说他田家,田家自先生被俺们掳走,既没有张贴告示寻人,也没报官找寻先生,想来也是不甚重视先生,先生若不寻一良主,岂不是空耗了这一身本事。”
籍福轻叹口气:“即便是籍福有这个心思,若是日后被田家和栗家知道了我转投你家主人,田家和栗家岂能与你家主人轻易干休,你家主人有何本事能抵挡这两家外戚的报复。”
郭亮抚膝笑得前仰后合,笑罢指着籍福道:“先生果然大才,如此情景竟还想着试探俺家主人身份,哈哈哈,先生莫要空费心思了,俺虽愚钝,却也是个嘴严之人。罢了罢了,先生若能投到俺家主人门下最好,若是不能,俺家主人也吩咐了,只要先生在此稳居些时日,待俺家主人大计得售,自会平平安安送先生离开。”
郭亮言罢脸色一变,虎着脸道:“先生是聪明人,俺郭亮言尽于此,此间好吃好喝供应先生,若是先生起了什么不该起的心思,莫怪俺翻脸。好了,俺不扰先生清静,这便告退了。”
郭亮离开籍福所在厢房,直奔中院而去,中院廊道内有一人,端坐边栏之上,边栏上还放着两盘小菜,脚边座着个酒壶,左手持酒钟,右手捏着筷子,自酌自饮好不痛快,见郭亮来了将筷子放下,把酒钟向郭亮一推,又指指酒壶,示意郭亮将酒钟斟满。
“郭亮,那个什么,什么籍福,嗝,可愿…可愿投到我门下?”
“主人,籍福谨慎得很,看样子是不会轻易表态了。”
“无…无妨,不愿便…便不愿,不…不强求。”
“˙主人,那籍福贪色好欲,对马伶伶也是垂涎得很,要不要试试用马伶伶招揽籍福?”
“嗯,也…也好,若能得这籍…籍福,不管栗家和…和田家倒了谁剩…剩了谁,我都有办…办法用籍福弄…弄倒他。”
“主人今日如此兴致,可是有了什么喜事?”
“哈哈,如今既拿…拿了籍福,大计便成…成了大半,自是高兴事儿。”
郭亮顺着笑声也笑了两下:“主人说的是,俺也替主人高兴。”
田恬去了幼儿院,幼儿院里虽发生了掳人的恐怖事,却没迎来田恬预计的退学潮,想来是信了田恬编造的闹事之说,也与长安城内其它幼儿院质量不高收费却奇贵有关。只是籍福迟迟未回,这几日已耽误了许多课,总是有学生家长询问先生何时归来,这让田恬头疼不已。
田恬此来是为了发钱,毕竟答应了雇工们,只要糊弄了学生家长便给赏钱,如今掳人风波已渐渐散去,是时候兑现承诺了。
田恬在幼儿院里并未见到多少孩子,不禁吓了一跳,将妇人们集合到偏屋里,早有田家小厮将钱币摞成一堆堆,田恬指着钱堆对众妇人道:“这几日出了些意外,你们为咱幼儿院的稳定出了大力,很是辛苦了,田家都看在眼里,不会让你们白白受累,这里已经堆好了钱币,除了答应你们的五百钱外,田家又给你们加了二百钱。田家知道有许多幼儿院子花大价钱挖你们过去,你们顶住了诱惑,这二百钱就是对你们不离不弃的奖赏。”
田恬顿了顿,缓了口气又道:“我知道,这七百钱太重,你们家又远,让你们自己搬的话只怕搬到明日也搬不完,无妨,我让田忠牵了牛车来,一会儿挨个儿给你们送到家里去。”
众妇人一阵欢呼,叽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