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伶伶左手托着个臼,内里盛着已被捣得碎烂的草药,右手从臼里一把把抓出草药涂抹在籍福的屁股上,身边还放置着一把装在鞘里的切肉小刀。籍福屁股被牛角顶出两个创口,此刻已经有些化脓了,在草药的作用下,脓血已被新血顶出,籍福的下裳一片污痕,花花绿绿也分不清哪里是脓血,哪里是药汁。
籍福哎呦了半天未见马伶伶心生怜悯,便苦着脸求绕:“马姑娘,我知道错了,要打要罚全随你心意,只是先等我伤好了再论成不成?你如今这么个折磨法很容易把我玩死的,我若是被你折磨死了,你还怎么拿我出气?”
马伶伶大眼睛忽闪忽闪的冲籍福眨了好几眼,装出一副无辜懵懂的面容:“先生说的什么话?我怎么听不明白?”
籍福受制于人不敢乱动,将双手从胸下抽出双手合十讨饶道:“姑娘莫要戏弄我了,你给我敷的是活血化淤的药,我如今身受创伤,再受你这么放血,可不是快要死了。”
马伶伶咬着手指笑问道:“那先生应该用些什么药?”
“止血药,姑娘,快快给我用些止血药吧。”
马伶伶从地上拎起一包药:“先生说的可是这包创伤药?”
“对对对,就是这药,就是这药。”
“可是先生,您是先受瘀伤,后受创伤,理应是先用活血药后用止血药的。”
籍福知马伶伶故意捉弄自己,一时气结,耷拉着脸垂头丧气,扭扭屁股表示不满,又被马伶伶一巴掌拍在屁股上,疼得籍福龇牙咧嘴面目扭曲,支起胳膊便要起身。马伶伶慢悠悠的将小刀拾起,手指一扣按下卡簧,小刀咻的一声弹起半寸。
籍福面露尴尬之色,嘿嘿两声:“趴得久了,腹中有些燥热,动弹动弹而已,姑娘莫急,莫急。”言罢又老老实实趴下身子。
马伶伶笑嘻嘻的将臼里的药全部涂在籍福的屁股上,将拍散的药重新聚拢,又扯过一块麻布将籍福的屁股盖住,搬了个蒲团坐在籍福面前。
籍福抽抽着脸觑着马伶伶,颤巍巍道:“马…马姑娘,既然药已经上完了,就不劳烦姑娘照顾了,姑娘若有什么事儿急着做便去吧,不必守着籍福。”
马伶伶轻快的摇摇头:“不成不成,我家主人吩咐了,要伶伶好生伺候先生,先生如今用着药,行动不便,若伶伶走了,先生便连个吩咐的人都没有了,再说一会儿还要给先生换创伤药,伶伶走不得的。”
籍福嘿嘿尬笑了两声,心内腹议:“你若不走,我怎敢将药换下,你这小贱人是要活活折腾死你籍福大爷呀。”
籍福心内虽不忿,嘴上却不敢说,陪着笑脸谄媚问道:“马姑娘,这活血药要用多久呀,我觉得用一用意思意思,差不多撤了药得了。”
马伶伶掰着手指数道:“医者说若有瘀伤者,每次敷用两刻,先生被郭亮他们打了四次,这么算来先生应敷用一个时辰。先生莫急,伶伶给您记着时辰呢。”
籍福吓了一跳,单手伸到背后一把扯下麻布,马伶伶将小刀抽出,刀鞘扔到籍福面前:“医者特意嘱咐了,用这药确实会有些不适,即便忍不住了也不可提前撤药,否则便前功尽弃了。为了先生的伤势着想,伶伶怕是要得罪了。”
籍福被面前晃来晃去的小刀晃得眼晕,讪讪道:“确实有些不适,劳烦马姑娘帮我盖严,我还能忍得住。”
栗卿的儿子栗芳已十六七岁了,长得朗目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