栗支满面愁容躬身上前答话:“老爷,大少爷现在前厅,唉,大少爷走得不安稳呐,身上全是创伤,双腿也被人打断,小人已着人清洗过了,没有一块好皮肉啊。”
栗卿越听越伤心,狠狠一拳捶在榻上,将那雕花嵌玉的红木卧榻捶出一个窟窿,又恶狠狠问道:“我给芳儿指派的那三个家仆如今何在。”
栗支犹犹豫豫答道:“那三个家仆现便被押在大理,据说这几日大理还要来咱家问罪。”
栗卿勃然大怒,捶榻而起,青筋暴跳满目凶光地咆哮道:“来咱家问罪?我栗卿好歹也算是皇亲,如今长子教人害了,他大理不琢磨如何破案,反要来难为我,岂有此理,岂有此理!气煞我也!”
栗卿一通咆哮未平心中怨气,一脚将栗支踹翻:“话说明白些,那三个家仆为何被收押,大理又为何来问罪,问的什么罪。”
栗支手忙脚乱的爬起,垂着头极速答道:“据小人买通的大理小吏所说,那三个家奴是被梁王的下属送进大理的,罪名是意图行刺梁王和胶东王,大理要问的也是谋刺王爷的罪名。”
“放屁,芳儿与那两位王爷无冤无仇,为何要纵仆行凶,那小吏可提及芳儿了?”
“小人问过了,那小吏并不知少爷,大理也没接着与少爷有关的案子。”
“使些钱财,将那三个杀才捞回来,我要亲自问问到底发生了什么。”栗卿言罢又悲怆心酸道:“再去备好棺椁灵堂,木马纸钱,好生将芳儿装扮好。”
又过了几日,栗支押在大理的三个栗家家仆领回栗家,刚入宅便被早已安排妥当的一众家仆打了个半死,又拖到中原鱼池边,栗卿一脸戚容身着孝服,孝服是由粗生麻布所制,因栗芳是栗卿长子,又是早已定下的栗家继承人,顾栗卿也须为栗芳戴孝,执“五服”中最重的斩衰。
栗卿双手环抱于身前,背对三人冷冷问道:“三个狗东西,我教你们护着少爷,你们是怎么护的,为何少爷遇害,你们三个却无事,还不细细道来。”
三人唯唯诺诺半晌说不出一句完整话,栗卿大怒,转身指着一人怒道:“都是没用的废物!你来说。”
那人被栗卿一指有些慌乱,哆哆嗦嗦应到:“回老爷,那日少爷带着我等去龙首原狩猎,还从库房里取了弓箭,马厩里牵了匹马…”
栗卿一挥手打断此人,朝站在一旁的栗支问道:“可有这事儿?”
栗支面色一窒:“老爷,因籍福私逃,原来掌管库房和牛马的管事调取管理商队了,如今这一块没人管,小人也不知。”
栗卿摆摆手不置可否,又指着那人:“继续说。”那人应了声:“大少爷嫌龙首原外没什么猛兽,一人骑马驰进龙首原,待我等追上大少爷时,大少爷已与梁王座下军汉起了纠纷,据小人听得,似是那军汉要驱大少爷离开,只是当时不识是梁王在那儿,那军汉被栗平给骂了回去,之后梁王要抽大少爷鞭子,栗平为护大少爷与梁王也起了口角,更是惊了梁王的马,险些伤着梁王与胶东王,之后梁王将栗平抽了个满脸开花,让军汉将栗平扔回长安,说是等着栗平寻来帮手再做计较,然后又打断了大少爷的腿,让军汉也将少爷扔在长安门外,又把我等三人扭到了大理。”
“栗平是何人?”
栗支躬身应道:“栗平是家中负责洒扫搬运的仆役,小喽啰一个,不值得老爷费心。”
“栗平既有护主之心,自该奖赏,如今栗平在何处?”
栗支又应道:“栗平也不曾回来,因这几日忙着大少爷的事儿,小人也没管他。”
“栗平被人带走时,伤得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