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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7章 驱栗斗薄
烦请栗兄择一僻静处,容我为你细细道来。”

    栗家中院凉亭中,田蚡施施然朝栗卿一抱拳:“栗兄容禀,不单单是贤侄遭了歹人,犬子前几日也被人盯上了,所幸犬子当时与一群公门步快相近,那些歹人被步快们擒住,单单走脱了领头之人,小弟得了消息便上了心,托步快代为追查,确得了些线索,昨晚又有这四个歹人抢入家中,逞凶害死了家中三个仆役,又拿了犬子。天幸犬子顽劣,摆弄了些麻药,这四人慌乱之中被麻药所擒,犬子这才无恙。小弟连夜审问这四人,这四人竟说是出自栗兄授意要取我儿,更是生死无论。”

    田蚡说到这儿喘了口气,暗暗瞥了栗卿与栗支一眼,眼见栗卿面色恼怒,略带惋惜;栗支面色苍白,冷汗直流,俱是异常得很,更加印证了心中所想。田蚡长长出口气又道:“简直是在放屁,栗兄,咱们两家刚刚握手言和,定下了同心协力,守望相助的约定,又岂会自扇耳光做那不仁不义,猪狗不如的缺德事儿,就不怕如此无耻惹得天神震怒,殃及子孙?小弟转念一想,四个大汉本已闯入我儿房中,将我儿擒在怀中,已是要杀要剐全凭一己心意了,便是拼个鱼死网破也好,怎地好巧不巧地就被麻翻了。小弟又想到贤侄之死被安在梁王与我外甥胶东王身上之后,遂断定这四人定是故意失手被擒,目的正是攀咬栽赃栗兄,为的就是离间我栗田两家,好叫那幕后奸人收渔翁之利。”

    栗卿尚未有所反映,侍立一旁的栗支鼓掌赞道:“田郎官所说有理有据,依栗支来看,应是与事实不差分毫。”

    田蚡朝栗支点头示意,回身一脚踹在一个遍体鳞伤畏畏缩缩的赤身大汉腹上,又将他嘴里的塞口布撤下:“我再问你一次,是何人指派你来谋害我儿的。”

    那大汉呸呸两声,冲着栗支扬起下巴:“就是他,就是他,是他安排我们四个去绑你儿子的。”

    栗支面红耳赤正欲反驳,田蚡已用塞口布重新将那人的嘴堵上:“听听,听听,都到了这份儿上了,还不忘攀咬,其心可诛呀。”

    栗卿不为所动,上前一步将脸贴在田蚡脸前:“你还没说害死我儿的是谁?”

    田蚡收紧了面容一脸严肃道:“从步快那儿得来的消息,袭击犬子的那个歹人嗜食蟹螯,由爱以蟹螯佐酒。栗兄想想,蟹螯这种东西就连你我都不能肆意挥霍,那歹人不过是个麻衣赤足的泥腿子,何德何能享用那稀奇物。”

    田蚡说到这儿昂首收声卖了个关子,见栗卿并未有所悟,反而面色渐渐不耐,又接着说道:“若非出自他人授意,那领头歹人何故聚起一群人对一个娃娃下手?那领头歹人必是幕后主使之人的心腹,栗兄且想想,这诺大的长安城中,谁家做的海物生意,谁家给一个最高不过管事之位的人供起数不尽的蟹螯。又是谁巴不得你我两家相斗,他又能隔岸观火,坐收渔利。”

    栗卿越听越怒,右手死死握拳嘭的一声砸在凉亭边柱上,目眦尽裂撕心裂肺喊道:“薄!合!我与你仇深似海,挫骨扬灰不能解我恨,食肉寝皮不能慰我心,此生但有一口气在,我便与你不死不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