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启闷闷不乐,颇为烦躁:“不惩治他俩你不满意,惩治了他俩太后又不满意,这也不行那也不行,你说你让朕怎么办。”
栗夫人原就没指望刘启能惩治两个王爷,牵起刘启的手规劝道:“臣妾也不想陛下为难,只是若不给天下人一个说法,恐怕天下人还道皇家可以擅自杀人,不教而诛。臣妾满不满意不重要,若是使得天下人因此对皇家失了心,生了怨,那便是因小失大了。陛下不若令梁王为我侄儿扶一段柩,这也算对天下人有了交代。至于胶东王,前些日子臣妾也曾见过了,这孩子被王夫人惯的着实有些不像话,不如就交到臣妾手里,臣妾定会如教导太子般教导胶东王,让他重返正途,若是能借由此机会令胶东王与太子多多亲近,对于我大汉的长治久安也是有些好处的,陛下以为如何。”
刘启不觉得这主意很好,又不愿听栗夫人唠叨,挥挥手应付一下:“你这主意尚可,只是终究绕不过梁王去,太后那边不好交代,此事另议吧。”
栗夫人不情不愿的松开手,嘟囔道:“既然梁王劳动不得,那胶东王总要给臣妾些交代吧。”
刘启忽地想起卫绾曾告过栗夫人的状,正是与刘彘有关,顿时起了小心,猛地往栗夫人脸上一瞥,正瞥见那一脸饱含怨恨的期待之色。刘启豁然开朗,情知栗夫人方才说的一切都只是铺垫,栗夫人真正想要的正是刘彘。
刘启收回目光冷言冷语道:“刘彘尚且年幼,若有顽劣之处正该其王傅教导,卫绾此人博学睿智,正直忠勇,正是个好师傅,比起你来不知强了几许,又何必舍本逐末,假手于你。这天下人呐本该各司其职,若是不肯安守本分的多了,这天下也就乱了,你说是吧。”
栗夫人又强言道:“臣妾本是夫人,教导皇子也是尽了本分,哪里算得上不安分,卫绾毕竟是个男人,不及臣妾心细,有垂垂老矣,恐精神有所不济,臣妾自认为还是将胶东王交由臣妾教导的为好。”
刘启听罢心中已有怒意:“教导诸皇子乃是皇后之责,你虽受宠,却还不是皇后,莫要失了本份。你若真是闲得紧,便将太子管教好,省得他在外给朕丢人。”
刘启见栗夫人将脖子一梗又待言语,猛地拂袖而起:“朕要去长乐宫看望太后,你若有心便随朕通往,若是无暇,这便回去吧。”
田蚡从栗家回来,正见着胡生离去,田蚡饶有兴致地将田恬唤来:“这便是那个与你有些交情的步快吧,今日又是因何事登门?”
田恬将开车马生意的事儿向田蚡细述一遍,田蚡颇为不解:“你那幼儿院不过是胡闹的营生,咱家又不缺那点钱,爹不过是看你闲着无事,这才同意你胡乱闹闹打发时间,你怎越陷越深了,你迟早是要随父入仕的,商贾事还是交由你三叔打理算了。”
田恬笑嘻嘻地牵着田蚡入室,眉开眼笑地对田蚡解释道:“爹,您不能否认这行当前景广阔吧,咱田家毕竟根基浅,与他们薄家、栗家相比,底子薄得很,若有赚钱的法子可不能弃之不顾,若是没了钱财,如何能拉拢英豪为我所用,如何与豪门大户相比肩。再说这车马行当可不仅仅是赚钱而已,爹,咱们如今是实力最弱的一方,栗家与薄家根深蒂固,咱们若是没了籍福在手,就算他们两家斗个两败俱伤,咱们也没有能力按死他们两家,所以籍福是关键。我打算凭着车马生意与公门搭上脉络,待到栗家打上薄家门时,将这班快役调至薄家左近,届时由不得他们不出手介入,这样一来薄、栗两家已然图穷匕现却未拼个胜负,定不会善罢甘休,待到下一次碰撞之时必将互下死手,这是其一;二来籍福万万不能落入栗家手中,若是籍福仍在薄家未转移,正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