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翁正春也道:“臣也支持考试选官,此法与科举一般无二,科举都能考过,为一官位考试,有何难哉?“
有两个尚书支持,场面登时不一样了,朱由学终于把头低下来,一眼看到李廷机还在跪着,朱由学奇道:“李爱卿,你可是站累了?别跪着啊,跪着腿累,还不如蹲着,快站起来。”李廷机毕竟是首辅,朱由学不好意思让他老跪,只能让他起来。
李廷机老脸猛抽,有谁累了跪着歇歇的?但皇上给个台阶就下吧。
他顺势站起身来,只是跪得久了,腿有些发麻。他也不敢捶,只能等麻自已退去,其中滋味,只有他自个知道。
李廷机道:“臣不敢蹲,蹲着失仪,臣还是适合跪着。”
他跪得久了,当然有怨气,说句怪话,朱由学也由着他。
朱由学道:“刚才李、翁两位爱卿都支持朕的考试选官法,你是内阁首辅,你来说说,你是什么意见?”
李廷机能有什么意见,他在朝中无党无派,而且考试选官公平之极,谁是骡子,谁是马拉出来溜溜就知道了,他岂有不同意之理?至于考上来的官会对皇上加强忠心,那也不是什么大问题,朝臣们天然是和皇上互相对立又互相依靠的,远的近的都不是一成不变。
六个人,过半支持朱由学,叶向高知道大势已去,但他还不死心,想再拖延一下,看看能否有什么转机。
叶向高道:“皇上,考试选官滋事体大,不如朝议一下,也好听听朝臣们的意见。”
朱由学淡淡笑着,对贵喜道:“拿一个鸡茸包来。”
贵喜用筷子夹过一个鸡茸包,再拿过一碟辣子,朱由学吃了一个鸡茸包,才说道:“朕意已决,叶爱卿可还有什么说的吗?”
他吃了一个包子再说话,就是表示此事他已经充分考虑过了,你要敢再多言,那可就是不识相。
叶向高岂能不明白,虽然皇上还没有亲政,但皇上的话还是得听,他立刻说道:“臣无异议,臣这就拟旨,按皇上的意思发下去。”
朱由学摇了摇头,说道:“朕和你们说了这么久,太皇太后那里还没去请安,你们退下吧。”
六人跪安后出了禁宫,孙丕扬连一个招呼都没有和叶向高打,自个上车去往吏部。
李廷机和翁正春在后面看得清清楚楚,见孙丕扬如此,两人对视一眼,各自也离开。
朱由学倒是不说谎,他是真的要去请安。
朱由学来到慈宁宫,太皇太后身体不好,连死了一个儿子,两个孙子,一个重孙,她还能撑得住已经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