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说,只有死过的活人,才能明白活着的好。
“老板,一碗豆浆,三个包子。”
蓬头垢面,衣衫褴褛。豆浆还没来,已经狼吞虎咽下了一个包子,眼角的泪水顺着面颊落在了热气腾腾的豆浆之中,清晨的冷风针扎般刺激这我的面庞。当包子落入胃袋的那一刻,我真的感受到了活着是一种恩赐。
顺着路,木讷的走向车站,和煦的晨光洒在我的身上,看起来让我暖和了不少。只是这冷风似乎要命一般,刺刺如剑撕心裂肺。
中午,我坐上了回北京的列车,我感谢上苍,也感谢他,最终让我活着回到了起点。山,渐行渐远,城,越走越稀。蜷缩在卧铺一角的我,在三十几年的岁月里从未感到如此的惶恐,我知道我为什么会来这座东北的边陲小城,但不知道为什么会变成这个样子。周围的人似乎认为我是一个疯子,穷酸的打扮,油腻的头发,两眼无神的在角落中轻微颤抖。大抵是这样的,因为我也嘲笑的这样的自己。当我无心收拾任何一切东西,飞一样的想要逃离这个让我心生寒意的这个地方的时候。
整个夜晚我都这样在角落里,用被子把自己结实的裹成一团,努力的想要闭上眼睛,但“他”总是似有似无,时来时走,就这样一路陪着我逃回了北京。
被熙攘的人群挤出车厢,脚踩在北京西的站台上。嘈杂的声音,闷热的气息。确实的让我明白我的确是从东北边陲的小城逃了回来。前所未有安心夹杂着困意一起袭来。这样应该算是回家了吧。置办了一身衣服,补了手机卡,买了手机,发了一条短信后。马不停蹄的跑到通州这算是荒郊野岭的地方。租了一套一居室的小房子,一次性付了一年的房租,中介还没开嘴,我就已经付钱了。我着实没有力气再去看其他的了。或许这单生意算得上这中介小哥这辈子最容易的一单了。这偏僻,杂乱,久无人住的小房子里散着一丝发霉了的味道。躺在床上看着天花板,这地儿算是我的家了。这小房子想来要比永安里的高档公寓住的更让我心安了吧。
之后的生活,大概是啤酒,泡面,和烧烤了。
接下来的半个月,我大概是把自己这一辈子的江湖电影看了,英雄本色,古惑仔,这样的片子在我的电脑上循环播放,饿了就叫楼下送上来点烧烤,喝两瓶啤酒。辛辣和酒精长时间刺激着我的胃,血腥和暴力刺激这我的神经。遮挡住阳光的厚实窗帘,满地的酒瓶,厚厚的烟灰。硬是把这房子写进了我的心理。
也不知道是在家太久觉得自己发霉身上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