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逐渐走向了后半段,喜儿和彼子息背靠着背休息着,彼子息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睡着的,做了一个很长的梦,梦里彼子息浑浑噩噩五感不明,朦朦胧胧的见一道亮光向自己飞来带着自己先天惊惧的气息,彼子息拼命向后躲着身子却怎么也挪不动,不知过了多久,彼子息浑身剧痛的醒来后,发现对自己对外界感知越来愈清晰,时间开始飞逝,四季变化,六时分明,春去秋来水东逝,此地无人花独殇。第一次听到声音是一个衣衫褴褛的汉子拖家带口,他停下来扒着土地不停地翻看着,起身后挥动着双臂高兴地对周围的人喊着什么,那一家人在这定居了下来,彼子息静静地看着那汉子耕种,收成,生病,衰老,入土。这里聚集的人越来越多,有人在他身上刻了字,有孩子在他下方埋了东西,一个镇子在他周围建了起来,一切爱憎会,离别怨在他身边逐渐上演,时间飞逝,彼子息感觉到自己体内有一股力量蓬勃生发越来越强烈,梦到此便没有再继续。
彼子息醒来了,小姑娘平趴在地上,彼子息仰躺在小姑娘身上,颊上一滴清泪滑下,不自知,彼子息坐起来转头望向村口方向,喃喃道
“他要化形了”
天还没放亮,彼子息轻声走出草棚,朝村口走去,有好几户人家已经开了灯,屋里传来孩子的哭闹声和大人的安慰声,“无事了,无事了,乖,道长今天就能把那妖树除去”。
他已经控制不住自己的力量了,化形之期将近,精神思绪收拢不住一直在向外溢散,大人无事,孩子是最容易感受到了,想来是因为众多孩子的哭闹令大人起疑附近有邪魅请了道长来,彼子息叹了口气向村口走着,又想到只有孩童能感受到槐树的思绪,自己怎么也感受到了,彼子息停下步伐愣了愣,难道是因为……我还是个孩子?
并没有过多久,彼子息来到了村口,闻着花香正欲上前抚摸粗糙的树皮,却见一个黑影带着张狂的笑声从树后朝自己窜了过来,彼子息大惊,向后跳了一大步压低身子跟黑影对峙着,带看清黑影面目彼子息愣了一下,是昨晚那个杏黄道袍的道人,不待彼子息说话,道人声音已经传来,声音略尖
“呀呀呀呀呀,兀那小贼,可让道爷我好等!”
“你等我做什么,我散步偶然路过此地”,彼子息喊道,心里有些惊疑不定,
“哼,道爷我昨天来村子时便隐隐约约感觉到有几股妖异的气息在山边徘徊,虽说与村子的事件无关,但料那妖异的气息也不是么好东西,便在这里守株待兔,果然让道爷我等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