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里,神将府中。
夜空下,不知从何处飘来几片阴云,悄无声息的遮住了那轮皓月,一阵微热的风吹过,带来几滴雨点,闲闲散散打在渐渐泛黄的芭蕉上。
而后,夜雨骤疾,黑瓦上,千道万道雨线,便随着沟槽流淌下来。府中一处窗户透出些许烛光,随风摇曳着,屋内陈设简洁,只在书桌上方挂着一幅书法,泛黄的宣纸上用极狂放的书法题了一首短诗。
木窗向外推着,偶尔一些豆大的雨点顺着风,落在上面,化作千点万点雨沫,飘向窗边那两人的脸上。
李恒望着道道雨帘,似有所想。李恪看向他,问到:“怎么了?在为白天的事担心?”
“没有。就是不知怎么有些烦闷。”李恒收回目光,忽然说道:“父亲去了中军这么久还没回来,想必那章府的家主没那么好打发的。”
“还不是想把章琰捞回去。律法就是律法,岂是他想带走就带走的。你今天也是依律行事,正好借此敲打下其他世族。即使父亲那边有压力,他也一定会支持你的做法。”李恪忽然觉得他这个弟弟长大了些,没有像往常那样轻拍他的头,而是微笑着拍了拍他的肩膀说道:“换做是我,说不定没有你这么果断,这一点,你比我更像父亲。”
李恒转头一笑,说道:“那两兄弟看起来还是有点根基,皮肉比一般人经打,不过五十杖下去还是破了功,昏死过去了,剩下五十杖还记着的。”
正说话间,房门推开了,两人转头看去,正是父亲李谨。李谨身为曜国神将,举手投足间自有威严,但是在自己的孩子面前,却只是一位慈父罢了。
李谨走到书桌前坐下,李恒上前为他沏了一壶绿茶,问道:“父亲,他们果然是来领人的?”
李谨看着李恒,没有回答他的问题,目光中颇有鼓励之意,说道:“你做的是对的。这些世族总以为任何事都可以用银子和关系解决,近些年越来越得寸进尺了,适当惩治一下也是好的。至于后面的事,为父来解决就是了。记住,我们李家的人历来堂堂正正做人,绝不可与世浮沉。”
“是,我记住了。”李恒忽然犹豫了下,有些不满的说道:“父亲,你能不能教我炼气术,我锻体已经到了秘银级了,眼看着哥哥早就筑基成功,我却还没开始炼气,这样下去,什么时候才能在修炼上追上哥哥……”
“不是告诉过你吗,修行一途前路漫长。身体是修行的根基,根基打得越牢,对往后的修行会更有陴益,你才把身体锻倒秘银级,等几天身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