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口“格愣”一声,似乎有人推了一下门。
“谁!”陈老爷冲门外喊道
但是没有半个人影,陈老爷也没太在意,权当那是风声。
管家说的话让他觉得胸口憋闷无比,捂着胸口扶着椅子坐下:“你,你明知道错杀小蛮的生父这件事是我这一生最悔恨的,却还在用它戳我的心窝。当初要不是你一口咬定周老大就是在货物里掺毒的凶手,我怎么……怎么会让你去毒死他。”
“老爷,我不是那个意思。只是,这封信,真的只是因为这件事儿才受人威胁啊!我对陈家的衷心可表天地……”
陈管家的话漏洞百出,如果那人是第一次威胁他,信里的语气又怎么会是看上去威胁过好几次的样子。
加之向来沉稳的他今天慌乱至此,一举一动都透着心虚,这一切都没能逃过陈老爷的眼睛。他知道这其中定有玄机。
不过现在他没有力气再戳破他话里的漏洞,他只感觉胸口发闷,眼前发昏。手脚因为生气而颤抖的不听使唤。
就连陈管家辩解的话语也变得像是从天边飘过来的似的。
跪在地上的陈管家渐渐发现了老爷的不同寻常。他缓缓地站起来,试探的问道
“老爷,老爷?你还好吧?要不要我给你叫大夫。”
直到他发现陈儒生已经没办法说出一句完整的话,嘴里的涎液不住的滴下,手也因为抽搐变成了鸡爪的形状。
陈管家慢慢地直起了身子,脸上混合着得意和惊喜两种神情,用扭曲了的表情仰天大笑:“天助我也,真是天助我也啊!”
陈管家扑了扑身上的灰,大摇大摆的走到陈老爷面前,用手指轻轻拂了下老爷额间的汗:“老爷,大夫不是早就跟你说过吗?不能动气!”
陈管家用似是很恳切的语气说道,脸上的神情却是前所未见过的轻蔑和戏谑。
“您的身体气血凝滞,最怕就是一股心火顶上来,把血都冲到脑子里。我听说这中风可是急症,如果不及时请大夫来看,突然暴毙也是十分正常的。”
陈管家的表情突然变的狠辣,迅速走近老爷,拎起他的衣领,离着他的脸只有毫厘。
“我苏瑾可是第一次明白了‘此一时,彼一时’这句话的含义,就在刚才,您还在那儿像训斥一条狗一样的训斥我,可现在,你的命就掌握在我的手里。您猜猜,我会不会帮您找大夫呢?”
陈管家用力拍了拍老爷的脸,揪起他的耳朵在他的耳边说。
“不——会—!”
陈管家平日里朴实的脸上浮现出了一抹残忍的笑。
“唔……唔”陈老爷激动的大喊,却讲不出一句完整的话,疯狂的扑打,可却连最原始的抓挠也做不到,一阵狂乱的挣扎只是让自己从椅子上跌坐在地上。
陈管家也蹲在了地上,看着挣扎的陈老爷:“你就那么想知道真相吗?”
“那好,我告诉你。就算让你死个明白。”
“四年前,在药材原料是掺毒的不是周老大,几个月后,在贡品药膏里掺了红信石的也不是孙伙计。”管家脸上仍旧挂着笑。
“都是我干的!”
陈老爷的脸已经僵硬,只有眼珠还紧紧地盯着管家那张扭曲了的脸。
“我的老爷,你肯定很想知道,为什么吧?”
“因为我苏瑾在陈家,隐姓埋名二十多年,目的就是为了搞垮你们陈家啊!”
“二十年前,你们陈家把苏家逼到破产。苏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