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醒!能站起来吗?”眼前是一位年轻的姑娘,虽然天黑看不清,却能看出是位高挑的女孩。
“我怎么了?”董志辉迷惘地问。
“你遇车祸了!那个没良心的司机把你撞倒了,扔下不管。算你命大,恰巧我打这儿经过。”姑娘有些愤愤不平的说。
董志辉只记起自己坐的是出租车,别的想不起来。
“起来走两步,看看有没有地方撞坏了。”姑娘扶着他。
“好像没有什么,就是浑身酸疼。”董志辉活动了一下说。
“把胳膊腿都伸伸,有没有不对劲的地方。”姑娘又说,手仍然扶着他。
董志辉踢了踢腿,两条胳膊又伸展了几下,可以活动自如。
“你家在那儿?要不要我送你?”姑娘见他没有大碍,就问了一句。
“谢谢你,麻烦送我到北山小区。”董志辉看到了姑娘的电动车,像是突然想起似的,急忙对姑娘说。
“先等一下,你头上流血了。”姑娘摘下头上的围巾,把董志辉的头扎了起来。
又摘下一只手套说:“你一只手用手套捂住伤口,另一只手抓紧我的助力车。当心伤口被风吹了,容易感染!”
董志辉按姑娘说的,跨上了助力车。一只手用手套捂住有伤的头,另一只手拉住了助力车的把手。
路上两个人再没有说话,一会儿就来到东山小区。
董志辉的家在别墅的第一排,远远就看到门前搭了灵棚。
他没等姑娘把车停稳,从助力车上跳了下来,直接冲进了大门。
“今天算是见识到抢孝帽子的了!”姑娘看到了灵棚,自言自语的嘀咕了一句。
平时遇到急挠挠的人,一些说话不讲究的人会来一句:“急什么?抢孝帽子啊!”
姑娘掉转车头,向市区疾驶而去。
董俊哲不是一般人物,他的去世惊动了许多人。家里在外面搭了灵棚,屋内摆了灵堂。前来吊唁的人络蚁不绝。
看到父亲的遗像,董志辉几步上前,扑到在地,大哭起来。
听到哭声,母亲刘慕桃在几个人的搀扶下从房间走了出来,抱着志辉跟着哭。
“辉儿,你终于回来了,你爸爸走好惨!”刘慕桃边哭边拍打着志辉。
“妈,告诉我,爸是怎么走的?”志辉边哭边问。
“出事故了!你爸到铁山,不小心摔到山沟里了。”
“出事故?谁开的车?还有谁受伤?”
“你爸自己开的,车上就他一个人。”
“怎么会?司机呢?我爸每次外出不都有司机吗?”
“谁不说呢?那天小田家里有事,他就一个人开车去了。回来路上出的事。”
“我爸呢?现在在那里?”
“在殡仪馆,明天早晨带你去。”
“不行!我现在就要去。”
“现在别去吧孩子,你爸还要整理一下。”刘慕桃不想让志辉看到父亲现在的样子,殡仪馆正在连夜整容。
“我一定要去!宋叔呢,带我去。”董志辉跟宋青山最熟,首先找他。
“宋主任开车出去了,没去接你吗?”说话的是公司秘书吕彩蝶。
“没有,他知道我坐那班车。我下车停都没有停就打出租车了,可能是错过了。”志辉说。
“逸凡你开车送我。”志辉喊自小长大的同学高逸凡,他是高汉福的儿子。
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