惠州那边如何起了瘟疫?是何种瘟疫?可有死人?
无从知晓。
成合带着巫家几人急急而去,同去的还有石医首等朝廷派到凉州的人。
而被留在官驿的巫家人,到也不是散漫无趣的过。留下的罗家嫡女罗韵组织了大家一起研读医书,若有不明白的,可请教学长。又选择了一些符箓咒语上的事,让学长们各自说自己的心得,好教大家一起听听。便是巫舞,罗韵的意思是,只要大家有兴趣,也可以教导一些简单的祈福类的巫舞。
一时间,大家都兴奋不已。想要从学长那边学得一些精妙。
鹿鸣自也是在其中,因为符牡丹积极的抢占位置,又有罗清册的帮忙,所以她离罗家嫡女罗韵的位置很近。
不得不说,阿四哥的眼光是真好,这罗韵的美,是冷艳的,是静谧的,像雪山上的白莲,望之,心底就生起无限的尊崇,不敢亵渎,唯愿供奉了自己的一切。她对医术的认知也非常的深刻,无论谁问得什么难题,她都能不假思索的说出是哪本书,哪个医案,然后将方子念出,再将用药一一点评。
“居然一字不差!”有人在下面翻着书,对罗韵佩服得五体投地。
鹿鸣静静听,默默的思索,那些人问的问题,她亦能一一的答出来,她也能说出哪本书,什么方子,能一一点评用药,甚至,她还有新的用药法子在脑海里产生。
谁都不知道的是,就在成合等人离开凉州的当天夜间,街道上,不知从何处冒出来一群赖皮猫狗。它们浑身脏兮兮的,毛发打着结,染带着泥垢,更恶心的是,它们周身上下的毛发有数处掉落,露出了一个一个肿胀的、已经溃烂的疮芥,在那疮芥上,偶然还有蝇子停落,有跳蚤爬过。
这群猫狗踏着幕色而来,在街上散蹿开,很快就不见了踪迹。
也很快的,猫狗身上的疮芥传染到了人的身上。但刚开始,只是痒,像被虫子叮过一般,挠上一挠,也就舒坦了。只挠过的地方,起了小小的几个疙瘩。
到了第二天,那疙瘩就全身都是了,虽不是密密麻麻的,但挠了这处抓那处,痒的难受,只恨不能满地滚这才舒服。因着凉州城才有过瘟疫,所以这个满身痒的东西一出来,得的人心里也就慌了,他们连忙的就去了固定点找大夫看。
朝廷的大夫有留守在固定点,看了并没有发现异常,说是虫蚤叮咬,因着个人体质关系,才发有些厉害。大夫给开了些药,并嘱咐就要他们回家去翻晒被褥等物。
只来看的人数有好些,竟都是一个问题,这年轻的大夫也就心里犯了嘀咕,但石医首不在,和他一起留下来的也是同他一般年纪的,俩人一合计,就将此事报到了衙门里。
瘟疫这把火带起的紧张到底未消,所以消息第一时间的递到了吕知府那边,同时,也传到了官驿巫家人这里。
成合和各家领队的人如今都不在,身份够的,只有罗家嫡女罗韵。
消息递过来的时候已经是傍晚时分了。罗韵听了来人的话,便要去看看。罗家的男女旁系就都劝住她,“阿韵,还是我们先去瞧瞧吧!”
“是啊,如今不明情况,你冒然就去,太危险了!”
“韵小姐,我们先去瞧瞧!再报来给您定夺!”罗家的药婆也道。
罗韵知道她们无非是考虑到她的身份所以不许她涉险,之前成合在,她和罗灵基本就是摆设,她要做点什么,成大巫都以下面的人能做好为由反对,她不便和成大巫硬碰硬,如今她在这里的身份便是最高的,为何还要事事不舒心,事事退一退?
所以罗韵摇摇头,“都别说了,我去。”她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