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姓俯首跪拜。
鹿鸣走是慢慢的走到鼓旁,拿起鼓槌,然后扭头看台上的罗韵,嘴角一抹笑,带着怜悯和嘲讽,“傻子----!”鹿鸣轻语,然后抬右手,一击重声,咚-----。
罗韵便跟着击鼓声在巫台上抬手起舞,四周,没有火焰高蹿起,没有火焰变了色,也没有裹挟风雨,只有鼓声咚---咚咚----咚--,只有台上的人在夜色了扭身转手,人们手里的火把明亮,却莫名的只能看到台上人的模糊轮廓,看不清更多,仿佛那里有一屏障,阻挡了光亮的涉足。
很简单的鼓声,很简单的巫舞。但渐渐的,人心的心率竟和鼓声相齐,人们看台上,却似有无数人影在舞动旋转,直到一声惊雷,台下人仿佛从梦中被惊醒来,他们抬头,却见台子四角的油盏已点起了火,而韵小姐一口血喷到空中,徐徐栽倒。
罗家人惊的飞奔上前。除了梅山的人谁也没有在意击鼓的鹿鸣也是一口鲜血喷出,人靠在了鼓架上。
“鹿鸣,鹿鸣!”柳晴拖着哭腔,扶住鹿鸣让她依靠。
刘沉香和尤商紧张关切的看过来,问她可好,怎会吐血。鹿鸣的视线却是落向台上。
鹿鸣推了柳晴的搀扶,走向巫祭台。就有朱家人阻拦她。
“你做什么?哦,莫不是你也想要上台?你能做什么?难不成还要舞傩?”说话的是朱见娇。
成裴均在朱见娇身边,二手环胸,不善的盯着梅山其他人。
“韵小姐是罗巫嫡女,舞傩怎会有差,定是你击鼓韵律有错才造成韵小姐如今吐血昏迷的!”殷吉儿也过来,这个时候趁机将不堪都推到鹿鸣头上。
罗家的人都以罗韵为崇拜对象,如今罗韵吐血昏过去,又听殷吉儿这般一说,也都围过来,要将事情都的错都算到鹿鸣头上。
他们韵小姐不会有错,错必然是因为梅山的这个鹿鸣。
“你们哪只耳朵听到鼓韵不对的?”柳晴和刘沉香争辩来着,可梅山的人少,华鲤、陈恕和牡丹且还不在场,所以他们的声音被其他人给速度的淹没了。
漫天的指责都朝这鹿鸣砸过来,那种恶意,不仅仅来自朱家人,还有柴家,齐家,叶家,罗家,还有官吏和兵丁,还包括从众的百姓。
“不是她!”强撑着醒来的罗韵身体很虚弱,却顾不得休息忙的使人搀扶这她过来替鹿鸣解围。
“韵小姐,你心良善,但如今何须护着她,她错了就是错了!”就人道。
“对,现在舞傩被打断,韵小姐明显体力难支,再行舞傩,怕要耽搁二日,这二日,又得死多少人去?”又有人道。
“鼓巫韵这样重要的事情,梅山小巫哪能成事!”
罗韵焦急,可身虚落不堪,一时间气换不顺,话便也说不出来。
到是鹿鸣面对指责,垂这眸子,右手摸着自己的左手手指,淡淡的笑着。不急不躁,不辩不恼。
等罗韵终让人安静下来听她说话,鹿鸣才抢先罗韵一步开了口,她的视线扫过罗韵,带着讥讽浅笑,“你们当真以为过二日再行舞傩就成了。命祭,只有一次,成则成,败,则巫神不会接受同一人的第二次的献祭!”
此话一出,大家都一怔。命祭?献祭?说的是什么?
罗家到底还是有听闻过类似舞傩的人,便哆嗦着嘴唇上前,呵斥鹿鸣,“你胡说什么?韵小姐的傩舞如何会是命祭!”
鹿鸣的视线就看向了说此话的人,然后去看罗韵,她看着罗韵的眼睛,道,“韵小姐,事到如今,我不得不说清楚明白。生谁死谁,也看大家的决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