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何时起,朝事能容得一个小女子如此游戏了?
萧靖早已知道他们定然早有准备,一直的沉默,不过是为了等待萧奴儿再次出现要她的命报仇。
萧奴儿虽然知道他们有所埋伏,但却做了万全的准备,却万万没想到自己要救的人成了最不配合的那一个。
云廷渲挥挥手,羽卫带走了萧靖,以及萧靖充满愤恨的怒骂和咆哮。
萧奴儿站在原地,手臂被羽卫反剪在了背后,发丝因为方才的打斗凌乱,垂在颊边,随着夜风而一荡又一荡,领口微开,酥胸半露,微喘着气抬眉去看江九月,眸中挂着一抹哀伤和抱歉。
“江姑娘,你来啦。”她轻快的开口,如同半夜前和江九月闲话家常。
“嗯。”江九月没什么表情的应了一声,点了点头,视线扫过她周身大大小小的伤口,和裸露的肌肤,回到她苍白的脸上,“你不是最珍惜自己的命,怎的还会以身犯险,回来救人?”
“人家的脑袋不好使啦,才要对不起江姑娘跑来救那没良心的,早知道就该把他也一起药死了,一了百了!”
她如此轻描淡写的一笔带过江九月对她的照顾和救赎,让原本沉默在侧的铁家兄弟顿时面色一变,异口同声的怒道:“忘恩负义者,猪狗不如!”
萧奴儿身子一震,脸色又白了一分,却忽然格格娇笑起来,“人家就是这样的人,谁能教我活命,我就跟着谁走,两位哥哥是不是明知前面是悬崖,还会跳下去?”
她这话颇有些取巧的意思,却让铁家兄弟顿时怒目而视,“铁世兄弟终身只伺候一个主子,哪里会像你一样朝三暮四!”
萧奴儿却十分不屑的哼了一声,低下头去,不再说话:你们没有接受过那等非人的待遇,当然可以如此豪情状语,而对我来说,只有活着,才是最重要的。
江九月没有再说话,沉默了好一会儿,云廷渲也静静的不知道在想什么。
好一会儿之后,江九月才道:“萧奴儿姑娘,你那么惜命,若摄政王给你一条活路,你会把你知道的事情,都说出来吗?”
萧奴儿顿时周身一僵,慢慢的抬起头来,是不可置信和震惊。
不可置信自己还会得到这样的机会,她以为,再伤害和利用了江九月之后,不论是江九月或者云廷渲,都不会让她活在这个世上,她也震惊,只是一个故事,或者是一些细微的蛛丝马迹,就让江九月笃定她的身上还有秘密。
猛然间,她有些自嘲,想笑。
或许曾经坦诚对待江九月会换来不一样的结果,可惜晚了。
云廷渲依旧沉默着,他看到江九月转过身来,对他礼数周全的福身,然后道:“江九月斗胆,为萧奴儿姑娘求个恩典,如果她肯说出摄政王大人想知道的东西的话,是否可以给她活命的机会?”
云廷渲眉峰骤然紧蹙,恼她徒然的礼数周全,反而对跪在一侧的萧奴儿起了强烈的杀意。
他有感觉,江九月的细微转变,绝对和萧奴儿有抹不掉的关系,可是偏偏,江九月是一个很难让人看透的女子,连他都不确定她此时到底在想什么。
那杀气太过猛烈,让周围的人瞬间一凛。
江九月诧异的抬头,一扫云廷渲眸中的那些薄怒,心中忽然明白过来,他在因为自己的反应而迁怒萧奴儿,恍惚之间竟然觉得好笑,若不是他先利用起了自己和萧奴儿,哪里会出现显著这一幕——萧奴儿显然也察觉到了云廷渲的杀意,肩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