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佩服刘瑜敢于冲破世俗礼教观念,还带着柳小颜在一起,也有些伤怀自己的感情从头到尾没有得到支持,而且惨淡收场。
江九月以为母亲想到了父亲,轻轻的握了握她的手,“娘……”虽然只是一个称呼,却把很多话都凝注在了其中。
江玲珑回神,看着如此乖巧的女儿,笑了起来,“最好不要喜欢上一个男人,若是真的喜欢上了,也不要轻易放弃,不去体会不去争取,又有什么东西能站在原地等你。”
江九月怔了一下,觉得母亲似乎话中有话,但母亲低垂的眸子里面,除了失神,似乎没有其他。
母亲很少失神呢。
江九月默了默,问道:“那娘可知道,柳小颜的病,到底是谁治好的,我根本就不曾见过她。”
“这个么、……”江玲珑别有深意的看了女儿一眼,只是这一眼包含的无奈多了一些,“刘瑜说是傅随波公子治好的,而且还给了他们一百两银子,说是你给的。”
“他?”
一时之间,江九月不知该说些什么。
傅随波人是极好的,对她也算不错,她并不迟钝,能从某些眼神之中看出一些蛛丝马迹,只是,在云廷渲那晚马车之上脱掉她沾染的兰花的外衣以及清空了傅家送的衣物之后,江九月下意识的想要和傅随波保持距离。
江九月想,她只是不想带给傅随波更多的难堪,也不想欠别人太多情,如此而已。
与母亲又说了几句话,江九月还真的饿了,一问之下,才知道母亲也没吃饭,吩咐厨房准备了几道精致的小菜,母女两人自从云廷渲强势介入之后,就很少一起用饭,这一顿饭在以为母亲出事又安全回来的因素下,竟然温暖异常。
饭后,江九月便回了珊瑚阁,洗漱之后,打算睡觉。
一日没见云廷渲,听云廷汛的意思,是去了雪寒山?约莫是去找私矿吧。
这么想着,江九月宽衣上床,真好,今晚不会有人来爬床,她也不会被鬼压床,早上起来全身僵硬的难受。
将近子时。
一道颀长伟岸的影子,飘到了江九月的床前,透着月光,可以看到他俊逸疏淡的长眉,有些微微的疲惫,黑色长袍拖曳在地,却似乎也沾染了一些尘土。
云廷渲伸手,刚想要掀开被子直接躺上去,却又迟疑了一下,转身,将身上那件黑色长袍脱下,只穿着黑色的中衣上了床榻,掌风一动,床帐飘落。
云廷渲为少女摆了一个舒服的姿势,安置在自己怀中,才闭上了眼睛,原本一直紧绷的神经,竟然奇异的松了。
*
晨光乍泄,江九月醒了过来。
的确没有全身僵硬浑身酸疼,更没有鬼压床,这让她更为神清气爽,坐起身来活动了下胫骨。
不过,她的懒腰还没伸展开,就因为看到床边架子上的黑色长袍僵在原地。
那是云廷渲的衣服。
她昨晚又被人爬床了!
此时,门居然开了,红缨绿柳端着洗漱用具一起进门,放好,对着屏风后侧的方向行了礼,然后才转过身来看江九月,脸上顿时一喜:“小姐醒了?”
他们在看她,而江九月却在看屏风后面的某人。
云廷渲只是穿着中衣,宽大的中衣,勾勒他强健的体魄,长发没有树冠,随着他倾身批改奏折的动作垂落肩头,手中握着朱笔,紧抿的唇瓣因为光线的原因更让人觉得棱角分明而充满魅惑,尤其是那微开的领口下的锁骨,竟然泛着点点白光,如暖玉生烟一般。
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