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说了!”楚盈蓉已面色惨白,手中绣样上的针扎到了手心都没有意识到。
楚流云哼笑一声,“我为何不说?我今天就是要将这些事情都说个明白,将那些没人敢说的事情全部说个清楚。”
“你——”楚盈蓉神色凄楚的看着弟弟,像是完全没想到,小茹不知为何,神色变得及其奇怪,还不待他们有所反应,楚流云便白衣一闪,直接坐到桌边来,手指摩挲着手中的石桌桌面,冷笑一声。
“说什么喜欢自然,不喜欢奢华,我耗费人力财力将清泉县衙你的小院完全搬来的时候,他是连吭也没吭一声,是漠不关心,还是装模作样?”
江九月顿时明白,怪不得这里看起来那么眼熟,原来楚流云效仿射雕完颜洪烈为包惜弱搬牛家村,居然也为楚盈蓉把清泉县衙的小院搬了过来。
楚盈蓉死死的咬着下唇,却连为官煜申辩一句的立场都没有,只因为这么多年以来,他的确就如弟弟楚流云所说,对她向来连多一眼都不会看。
“呵,也许我对他来说只是一个耻辱的存在。”似乎在冷笑,楚盈蓉的声音很低,院中静怡,所有人却都听到了。
楚流云微怒:“胡说!他官煜一介布衣贱民,有幸娶到我楚家女子就该真心相对,可他却五年来有大半日子让你独守空房以泪洗面,现在还拿什么无子为借口堂而皇之的纳妾,搬出摄政王来压我们!?实话告诉二姐吧,我已经派人打点行装,我们马上就走,回燕京去找大姐,大姐定然会为我们主持公道!”
楚盈蓉漂亮的眸中一瞬间升起某种华彩,她知道,大姐定然是会帮她,也定会有办法,可是……五年前是自己执意要嫁给官煜为妻,大姐为了帮她,还开罪了母亲,如今自己怎么还敢要求大姐帮忙?大姐有自己的生活,不是每日里只为他们夫妻之间的事情奔走!
“算了吧。”楚盈蓉道。
“你不走?”楚流云很意外,紧锁的剑眉昭示他此时的心情,他寻到二姐跟随生活的这半年时间里,他真的觉得二姐活的太窝囊。
“我……我不走。”楚盈蓉低下头,这是她自己选的路,就该自己面对,不要去牵累别人。
楚流云大怒:“莫怪母亲要你破门出户,从此不能再自称楚家人,你……你竟然如此没出息,任凭人家欺负!”
楚盈蓉的身子僵硬当场,连眼眶都有些微红,一抹湿意涌现,却被她用力的眨了回去,她的生母李夫人曾经教过她一句话,各人造业各人担,自己选的路,就算爬,也得爬着走下去,她不会再去找人来帮忙,让那些等着奚落她的人看尽笑话,自取其辱。
盛怒之下的楚流云看到此时楚盈蓉居然还是一句话都说,怒气颠升。
很小的时候他曾经很佩服自己的二姐脾气坚韧,可是这一刻他忽然恨她的执迷不悟,气怒之下,口不择言:“你可知道你为何不能身怀有孕?你可知道你为何会掉下马车?你可知道官煜他——”
“闭嘴!别说了别说了!”楚盈蓉忽然大喊出声,双目圆瞪,眼眶之中的泪水不受控制的流了出来,“我求求你,别说了……”
楚流云张了张嘴,这一瞬间忽然觉得可笑至极。
当他看到二姐眼中的那些痛苦和悲凉之后,他就知道,她是什么都知道的,五年时间却还能装作若无其事,如此执迷不悟,这男人就真的那么好,值得她浪费一生的时光去痴缠?
“好好好……你不走,我走!”半晌之后,楚流云忽然无力的笑了起来,他这半年时光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