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盈蓉也连忙上前,福身行了礼,“弟弟年少无知,还请婆婆谅解。”
两家本就身份悬殊,楚流云又不是个好想与的主儿,官夫人也是聪明人,既然楚盈蓉都这么说了,自然就坡下驴,十分大人有大量:“那便算了吧。”
只是,官夫人想下台阶,楚流云偏生不给她下,不冷不热的道,“本公子可是你夫人的弟弟,官煜,说话要小心,无关紧要这种词不要随便乱用,还有,二姐,小弟今年二十有二且耳目聪敏,不管是年少还是无知,这些词都不适合弟弟,倒是官夫人,怕是年岁不轻了吧?耳聋眼花什么的也算正常,本公子就大人不记小人过,不将她说的那些无礼的话当一回事了。”
官夫人一瞬间连脸都气成了铁灰色,手扶着椅把手捏的死紧。
江九月忍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楚流云这家伙,难得让她看的顺眼呢,说实在的,她从看到那位官夫人的第一眼开始,便不怎么喜欢这位老人家,尤其是想到也许官煜要娶傅凌波的的主意,还是由她授意,便觉得更为不喜,只是这是人家的家务事,她也不便插手。
不过,她这一笑,似乎笑出了问题。
原本被气的够呛无处发泄的官夫人一看江九月的笑容,顿时火气暴涨,“这是哪里来的闲杂人等,竟然敢取笑老身,还不将她赶了出去!”
江九月笑容一怔。
楚流云也是一怔,视线扫向江九月愣住的脸,意味不明的笑了一下。
有些不长眼的手下衙役,立刻便要上前去轰江九月走。
楚盈蓉忙道:“婆婆不要。”可是她向来在这位婆婆面前没什么存在感和立场,是被打压的对象,谁会听她的?
衙役们还是继续上前。
官煜也是微怔,抬手阻止,“住手!”果然,前后那些动弹着上前的衙役们顿时全部停手待命。
官母脸色又是一变,没想到连向来最为重孝道的儿子都不听话了。
“煜儿!”官夫人声音微高,透着询问。
官煜沉吟,他知道母亲在等他解释,只是他向来一板一眼,江姑娘本身没犯什么错误,动手轰人本来就是无理在先,他也知道有一个理由其实更能让母亲接受,那就是江姑娘与摄政王关系匪浅,他却生来严肃公正,这样所谓关系的理由他有说不出来,便迟疑了一瞬。
官夫人怒气更甚,“都站着干嘛,把这些个闲杂人等都给我赶出去!”
“是!”衙役们沉声应道,顷刻就要上前去。
官煜忙道:“住手,退下!”却为时已晚,有些离得近的衙役,已经把手中的杀威棒朝江九月招呼了过去。
楚盈蓉吓得惊呼了一声。
“大胆!”忽然,一道女音娇喝而出,红缨挡在了江九月的面前,两脚便将冲上来的衙役们踢飞,冲官煜怒道:“官大人,你就是这样回报摄政王对您的恩赐厚德的吗?我家小姐也算帮过你夫人的忙,你就这样看着她被你母亲驱赶?!”
官煜面色大变,他向来讨厌攀亲带故,此时居然被人点出自己如此,顿时觉得颜面无光,只是对象是江九月,便发不出火来,只得冷冷道,“都给我下去,没有本官召唤,不得上前!”
官夫人闻言,原本还理直气壮的腰杆儿顿时佝偻了下去,望着官煜不可置信的道:“你……好好好,我养的好儿子,竟然拿官威来压我,好!”一口气连说了三个好,之后便开始细数官煜从小到大如何历经艰辛如何死里逃生,如何百折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