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事?”
云廷渲言简意赅,惜字如金。
“我的事儿可不是一句两句能说的清楚的,你不先把月儿放到床上去吗?”金瑞望向云廷渲怀中微醺的江九月,眉梢挑了一挑,半眯着的眼眸里,含着一丝意味不明的讽笑和不愈。
云廷渲眼眸一动,唇角抿起,“金公子与她不过泛泛之交,还是不要唤的如此亲热的好,免得别人误会。”
“哦?”金瑞笑,手中的转球有节奏的哗啦,似乎觉得云廷渲说出的话有些好笑,“我说摄政王,你都光明正大的和月儿住在一起,也不怕人说三道四的,我就唤个名字,怎么就怕别人误会了?我看,你该担心你自己会不会被人误会才好。”
“我与你不同。”云廷渲冷冷道,如果江九月看到此时的他,定然会知道什么才是真正的猎人,打蛇七寸,只在谈笑之间,“至少,没有艳福让小凤仙倾心,甚至不惜花费五年时光来布局,只为对你以身相许。”
金瑞脸上的笑容,在这一瞬间僵住,嘴角抖动了两下,手中的转球也响不起来了。
云廷渲公式化的笑,平静的眼眸之中,划过一抹只有金瑞才看得懂的颜色,“你找我什么事?”
他一向不喜欢耀武扬威,也基本不踩人痛脚,不过,这是在别人不触碰他底线的条件下。
金瑞手中转球停了一瞬,明白在那个话题上与云廷渲纠结显然是不智之举,便道:“有亲友一位,想为摄政王引荐。”这次,视线却再也没去扫江九月一眼。
“何人?”云廷渲依旧言简意赅,抱着江九月,就这番与金瑞对峙。
金瑞让开些位置,招了招手,便有一个白衣少年,从珊瑚阁内院之中走了出来。
这少年眉目清秀俊朗,身材不高,大概只有金瑞耳朵处的高度,唇红齿白,有一双如小鹿斑比一样的眼睛,只看了云廷渲一眼,便怕怕的躲到了金瑞身后去。
“来,麒麟儿,见过摄政王。”
“……”麒麟儿怯懦了一下,才害怕的冲云廷渲行了礼,然后想要再度躲到金瑞身后去,只是想起母亲来之前的交代,才鼓起勇气,默默的站在了原地,只是视线却一直不敢接触云廷渲的脸,只敢盯着自己的脚尖。
“这是金家长子,金麒。”金瑞为他做了介绍,然后看向云廷渲,“今日时间已晚,我就不耽误摄政王休息,开门见山了,金家与傅家早年曾经相交甚笃,尤其是五十年前,两家早就为儿女定下婚约,只因当时发生了意外,所以才导致婚约搁浅,几十年来,两家都在泰阳享誉一方,却貌合神离,如果能够真正糅合为一体,定然是众望所归,两家祖宗全下有知,也会安息,只是这婚约毕竟是五十年前的事情,为保名正言顺,我想请摄政王做主,为傅凌波小姐和金麒公子主婚——”
他这一番话说的在情在理,措辞言情,可是云廷渲却依旧神色淡定,“为何不是你与傅凌波?”
金瑞笑,爽朗而直接:“我乃金家养子,哪里来的资格履行祖宗遗命?”
这话说的玩笑又似惋惜,可是那双半眯着的眼眸,却平静无波,似乎作为养子还是亲生子与他来说没有任何分别。
金麒小心的看了金瑞一眼,眼中的崇拜明明白白浮现,他知道,金瑞哥哥是因为金家人欠了金瑞哥哥母亲的人情,所以才收养他的,金瑞生意头脑惊人,短短十年,让金家名副其实的坐拥金山,可是这么多年来,金瑞哥哥和全家人都是礼貌而冷淡,没想到这次居然会因为和傅家多年前的婚事,提出要带他来见摄政王。
说实话,他觉得摄政王让人看着好害怕,怀里还抱着一个姑娘……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