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廷渲微皱眉,视线落在她的膝盖处,“用了轻功?”那声音冷淡,和今日说话的口气是一样的,只是江九月却觉得似乎有些冷。
“没有,一路……走下来的。”
云廷渲怀疑的看了她一眼,袍袖挥摆间,就到了江九月的面前,江九月被他神色看的有点怕怕,像是做错了事情的孩子,就要偏头去躲,云廷渲已经蹲下身子,玄色衣袍像是一朵墨莲开放在江九月的眼前,神秘而魅惑。
云廷渲的手握住江九月膝盖处的关节摸索了一下,江九月一反常态的轻嘶了一声,原本直挺挺的站立,也因为这一下摸索差点站不起来。
“你干嘛?”江九月皱眉问。
云廷渲起身,脸色已经称得上是阴沉。
“我说过,不要用轻功,否则腿上的经脉承受不住就要走不了路。”
江九月一愣,“我没有用轻功,只是走得快了些,最多算是跑。”
“我也说过,听到什么声音都不要跑下来。”
“那是因为傅随波在矿场里,我忘记告诉你,所以才下来说一声。”
云廷渲脸色微微一变,有些嘲弄,有些讽刺,“你是忘记告诉我,还是根本不想跟我说?!”
江九月被他这莫名其妙的霸道弄的很郁闷,她自然不是白痴,云廷渲上次在她见过傅随波之后那酸意那么浓,她当然知道云廷渲会吃醋,可是今日此时的情况对于一向淡漠的云廷渲来说,似乎稍微有些超出,那怒气也来的十分无厘头。
不过,江九月向来吃软不吃硬,最恨被质问。
“摄政王大人,我没有任何事情都要向你报备的义务吧?”
云廷渲眸子一眯,淡漠的看了她一眼,直接拂袖而去。
江九月愣了一下,随即,心中有些酸涩的情绪迸射了出来,一点一点的侵蚀着,不难受,但是憋闷。
她扶着椅子扶手坐到了上面去,望着对面那些陌生的古怪的图腾,忽然十分想念一年前,刚到清泉山来,每天和母亲采药过日子的生活,那时候没有那么多的风风雨雨要躲避,也不会有仇家追杀,更不会被人这么冷言冷语对待。
不过,前世那些冷遇在她心中终究是根深蒂固,她的低迷失落也只是维持了一小会儿,便随意的笑了一笑,一转头,她看到了一身红衣的红缨正站在门口,便抬手一唤。
“有马车没有?我要回泰阳。”
“小姐,矿场这里地形十分复杂,山路不好走,马车和轿子都过不来的,你要是着急想走的话,我骑马带着你吧?”
江九月闻言,摇了摇头,“不了。”说实在的她到现在还是有些怕马的。
红缨想了想,又道:“那我背着你用轻功带你出去,山外有羽卫扎营,到时候可以要他们帮我们找马车轿子,就可以回去了。”
“还是算了吧。”江九月皱了皱眉,用轻功背着她从这里出去,这一听显然就不是什么好主意。
红缨自上次江九月当着她的面叫李银环进去之后,对江九月便铁了心的追随,此时见自己的法子都不被江九月采纳,有些失落,总要觉得做点什么才好,于是蹲下身子道:“小姐的腿脉受了伤,我帮小姐捏一捏吧。”
江九月本想拒绝,不过想着捏捏最起码能缓和一些难受,便由着洪阳去捏原本受伤的那处膝盖,自己则按摩另外一边因为练功而酸胀的膝盖,两人一时之间相对无言,隔了好一会儿之后,红缨道:“小姐,你是不是又和主子吵架了。”
江九月有些无语,半晌之后,自嘲道:“你看我像和他吵架的吗?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