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弟别来无恙。”皇太后公式化的问候,视线不着痕迹的扫过云廷渲身后的马车,腰线笔直,姿态端雅。
“青王何在?”云廷渲淡淡道。
一话落,群臣面色又是一变,暗忖这两位是要在皇城城门口发难对峙了?
皇太后下颌微抬,垂着额前的凤尾流苏因为她这一动作而贴上了额头,晃出一道金光,“云廷泽调戏摄政王未婚妻,不过之后言辞低俗不堪,哀家已令宗人府将他圈禁,等摄政王前来处理。”
马车内,江九月心中一愕,云廷渲居然是有未婚妻的?!
云廷渲一瞬间眸光更冷,“先皇并未为本王指派任何婚事,还请皇太后慎言,何况,青王人品贵重,绝不可能去调戏任何女子,皇太后越权关押青王,是否忘记了我朝列祖列宗定下的法例,后宫不可干政!”
“哀家处置青王,与政事何干?颜绯郡主是哀家表妹,也是先皇亲封滕洋县主,青王对她出言无壮,乃是后宫家事私务,哀家的处理,合情合理!”
“原来……今日皇太后是来兴师问罪的。”云廷渲冷冷道:“既然如此,那便宗人府对质吧。”
一语落,云廷渲转身,抱着小皇帝就要再次上马车,原本以为他至少会有什么别的表情的皇太后一怔,忽然为自己这种不切实际的想法好笑,相识相交相斗多年,她早该清楚云廷渲是个什么样的性子。
“且慢!”
云廷渲原本已到马车边的步子一停,却不曾回头。
“皇太后还有何指教?”
皇太后看向马车,“哀家在燕京之时,听闻摄政王在泰阳与一贫民女子同寝同食不分彼此,有的时候甚至牵扯进朝事之中,料想摄政王必然对此女十分宠溺和信任,京城之中文武百官早已听闻,哀家作为后宫之首,天下女子表率,又是摄政王的皇嫂,有立场对皇弟过分宠信的女子做一考察,毕竟……皇弟在半年之前突染恶疾,后来就对这位横空出现的女子如此不同,而世人皆知皇弟多年来从不近女色,料想其中定然有什么特别的理由,所以,哀家想请皇弟为哀家和文武百官释疑!”
她这一番话,说的依旧是在情在理,云廷渲身负江山社稷,他的一举一动,都是众人瞩目的焦点,尤其是如今他已二十有五,不但不曾纳妃,身旁连一位贴心体己的侍寝都没有,偏生就对一个山野村妇如此上心,怎么不叫人生疑?莫不是那山野村妇有什么独特之处,所以虏获了摄政王的心?还是她压根就是番邦奸细,蛮夷妖女,对摄政王下了什么妖术,让他一病之后对她死心塌地!
云廷渲神色不变。
“她身子不舒服,今日不宜见风。”那话音虽然和平时一样,但是却隐含着明显的冷意和警告,他的人,不需要受众人审视。
“祖宗江山重于一切,料想这位姑娘不至于见风就会命归阴曹吧?摄政王医术无双,即便今日这位姑娘见风一瞬,加重病体,料定摄政王必然也可以妙手回春,再者——”皇太后轻轻了挥了挥手,就有内务府大太监上前躬身。
“赏摄政王车上这位姑娘千年灵芝,五湖珍珠,北海蚕丝,夜明珠,以及御药房令牌!”
此话一落,众人哗然,显然她无论是各方面都已经做到完美无缺,再来拒绝就是不近情理,就连云廷渲都明白这一点,可是,即便如此,他依然态度坚决。
“皇太后是后宫之首,管好后宫女子便可,本王的事情,本王自己会处理。”言下之意切莫将手伸到不该伸的地方来。
皇太后面色淡定。
“摄政王此言差矣,如若此女甚得摄政王的心意,必定将来会是皇家宗室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