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是能让云廷渲准备酒菜的客人!
江九月的第一反应是洛梅儿,因为虽然没看到过洛梅儿和云廷渲相处,但是用膝盖想都知道这两人必然关系匪浅,大约就是她吧?而且据说自己坐着的这只精致轮椅,就是洛梅儿弄来的呢。
只是,等江九月沐浴更衣洗漱到了厅堂之后,她才发现自己显然猜错了,坐在椅子上悠然品茗的,是一位身着青衫,文质彬彬的男子,根本不是洛梅儿。
不过,在这陌生的地方看到一个熟悉的面孔,也的确让江九月欣喜。
徐简听到门口有声音传来,忙放下茶杯抬起头来,便看到雕花木门外面的江九月,神色一喜。
可是这一抹喜色并没有坚持很久,就转成了愕然和震惊,因为他看到江九月虽然看似面色正常,但是坐在轮椅上面,由李银环推着出来,莫非那些传言是真的!
“江姑娘,你的腿——”徐简放下茶杯,大步出门来,几乎是下意识的就要给江九月把脉。
江九月笑道:“没事,过几天就可以走了。”她知道徐简是担心她,所以也任由他把脉。果然,在把脉确定没什么大问题,只是经脉阻塞之后,徐简松了口气,脸上的担心掩去,便成了淡淡的不好意思和和善。
“在下倒是忘记了,江姑娘本身便是医中翘楚……江姑娘,好久不见。”
江九月微笑点头,“徐夫子,好久不见,这段日子你过的好吗?”
“京城的日子十年如一日,谈不上好也谈不上不好,倒是江姑娘,听闻姑娘这段日子为了救摄政王屡次涉险,倒是比我这文弱书生有用的多。”
江九月想起母亲曾经说过,徐简当初也去过泰阳的飘香小筑找她,而她当时去了清泉山,等徐简去清泉山的时候,她又已经和摄政王回来了,也不知徐简当时找她,只是要谈论医理叙旧呢,还是有事找她?
“只是机缘巧合罢了,对了,你是什么时候回的京城?”
徐简便将自己这半年多以来的事情随意的说了一说,这一说之下,江九月才知道,原来徐简竟然也是家学渊源,父亲更官居吏部尚书要职,而他则是不愿意科考入仕,所以当时躲到偏远的清泉山去了,顺便也问起江九月过往这半年过的如何。
江九月知徐简是君子,所以也便将这半年多来的事情,挑了一些说与他听,自然跳过了矿场诸事,和与云廷渲的相处,徐简听的神色越来越亮,啧啧称奇,两人说了一会儿之后,门外便传来一个咋咋呼呼的声音。
“哎呀走开走开,谁等你通报,我和江九月是好朋友,她肯定想我想的紧,通报什么?”
然后,有管家严肃但却有礼的声音:“郡主走路慢些,摔倒伤着了,老奴赔不起。”很难想象如此严肃的声音也会开玩笑。
洛梅儿哼笑,“你这老家伙,又跟我来这套,我最讨厌的就是你这套了,哼!不过我也挺喜欢你这套的,那些人老跟我耍心眼子,看着他们装模作样装腔作势的样子我就反感——”
老人声音似乎软了一些,“郡主机敏,老奴不敢装腔作势。”免得要接受非人待遇。
洛梅儿格格娇笑出声来,继而不耐烦的道:“哎呀云廷渲这院子可真长,他干嘛要把江九月藏到深宅后院里面去,想学汉武帝金屋藏娇啊!”
“老奴不知。”老人恭敬回答,因为他最清楚不好好回答郡主的问题会有更好的下场等着他。
“就知道你不知道汉武帝是谁,更不可能知道金屋藏娇是什么意思了!啊,我想江九月那么聪明,估计能猜得出来——”此话落处,两人已经到了一道月洞门前,红缨绿柳守在门口,一见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