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屋顶的打斗,招来无数观看的群众,都兴奋的对着屋顶上的二人指指点点,显而易见,洛梅儿在京城之中人气真是不低。
几招过后,两人同时捏住了包袱的一角。
“放手!”异口同声的喊了一句之后,两人都愣住了。忽然,洛梅儿看着茗玥茶楼的门口处,神色微怒:“喂!江九月,我可是帮你解决了麻烦,让云廷渲不去吃闷醋,你怎么理都不理我就要走?你也太不够义气了!”
上官瑞闻言一怔,虽然没回头,手下却有一瞬间的松懈分神。
洛梅儿就在这一刻故技重施,踹向了上官瑞的腿,在上官瑞闪身防备的时候,一把拽过了包袱,并且在同一时间远远的退到了屋顶一处只够一只脚站立的檐角之上,冲着上官瑞笑的十分不怀好意,还顺手扬了扬手中的包袱。
围观的百姓们一阵唏嘘。
只见洛梅郡主单脚点立在飞翘的檐角上,一身翠绿色衣衫随着清风飘荡在空中,额前齐眉的刘海,因为雨丝而湿润,分成了几缕贴在了额头上,弯弯细细的眉毛,长长的如小扇子一般的睫毛上,甚至还带着一点水珠,似乎随时都要在眨眼的一瞬间滑落脸颊,尤其是此时那深深凹下去的酒窝,几乎三百六十度全方位无死角,只为表达一个词——幸灾乐祸。
上官瑞立在她的对面,隐在雨幕之后的狭长凤眼之中,魔魅慵懒尽数散去,是满满的危险和冰寒,甚至连原本一直握在手中的白玉转球,都因为手过度收紧而挤压在了一起。
洛梅儿仰着下巴,不客气的解开了包袱,“啧啧啧,让我来看看你给江九月送了什么好东西?”
包袱巾飘飞而去,一条珊瑚色彩绸落入众人眼底,飘逸如天边云霞,绽放绝美风姿。
“哈,我知道了,你原来是想要给将九月赔武器呢!你这是什么材料做的呢?看起来像是天绞绫呢……不过你可能不知道,云廷渲两个月前就请我爹派人去找了北海织珊瑚色的天蚕丝,北海王让制作坊的一千多名工人日夜交替的织了足足一个半月,然后飞马送来京城,你这家伙也够无趣的,偏生就在天蚕丝送到的前一天晚上打坏江九月的武器,哎……”
上官瑞看着那少女,身子一僵,不知道是因为被说破的恼羞成怒,还是因为想起自己动手击碎江九月武器的那一晚,她越说,他便越觉得他和江九月之间的沟壑越来越大,填都填不平!
“不过现在江九月估计是不要这个啦,不如你送给我吧?我也喜欢彩绸做武器,我就让我娘帮我把这天绞绫染成绿色——啊!”
上官瑞忽然飞身而上,手如爪,向洛梅儿脖子掐了过去,招式狠厉,不留半分情面,洛梅儿哇哇叫着闪躲,从檐角上飞跃而下。
她飞落的地方一旁,正好是一块不深不浅的水洼,水洼之中有一块石头。她带着绣花鞋的翠绿色鞋子,在石头上轻轻一点,便要落到一旁的平地上去。
只是——
嗖!
一枚指甲盖大小的珠子,飞跃而来,击在洛梅儿的脚踝上,原本足尖点落的角度,瞬间变了方位,洛梅儿收势不及,啪嗒一声,狼狈的掉到了那个水洼之中,喝了满口的泥水和沙子。
“呸呸呸!”
“你这个……咳!”
洛梅儿满脸泥泞,用力的吐着嘴里的沙子和污水,费力的伸出一根手指头,指着从高处如仙人般降落的上官瑞,刚要说话,却被喉咙口的泥水恶心的又咳了起来,十分狼狈。
上官瑞蓝色长靴点落干燥处,冷笑一声,却在一瞬间,原本微怒的眸子,却眯了一下——
他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