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问如同筛糠,浑身颤抖,“扑通”一声就跪倒在地,磕头如捣蒜般求饶:“仙君饶命!仙君饶命!我是被逼的,我是听命行事,我也很无奈啊!仙君饶命!”
柯峥飞起一脚,直接把蔡问踢飞,撞在墙上,哼哼唧唧的趴在地上,晕了过去。
相比之下,宰亦尘倒是镇静得很,不卑不亢。他的眼神在未央略和蒙帜身上来回游荡。突然哈哈大笑:“哈哈哈……未央略,我太小瞧你了!你是怎么说服蒙帜这个蠢货,跟我这里玩了一出反间计的?”
未央略:“不是我想跟你玩,是你自己玩火自焚。”
吃过晚饭,外院所有人员,统统集合在钟鼓楼前。密密麻麻的人山人海。钟鼓楼有两样大杀器:净魂钟,清魄鼓。钟鸣魂飞,鼓起魄散。这两样东西,用来处决罪大恶极的学院弟子。
未央略站在钟鼓楼上,高声宣读判决书:“罪犯蔡问,原星硭学院伙司,长司使,男,四十一岁。犯贪污,受贿,敲诈,勒索罪。数额巨大,情节严重,影响恶劣。判处一钟之刑。
罪犯宰亦尘,原星硭学院外院伙司,长司。男,六十七岁。犯贪污,受贿,敲诈,勒索罪。数额巨大,情节严重,影响恶劣,判处一钟之刑。
二犯验明正身,立刻行刑!”
两个脸上戴着獬豸面具,身着黑衣的卫士,押解宰亦尘走上钟鼓楼,他们被称作“啼者”。啼者把宰亦尘拉到钟楼的净魂钟下。
宰亦尘跪在一个圆圈里,圆圈中心画着六角星芒。每个星芒的角上,都站着一名啼者。手里拿着长剑,剑锋指着圆圈中心。宰亦尘不住颤抖。负责押解的啼者,慢慢的转动绞索,把净魂钟悬在宰亦尘头顶上方。
净魂钟呈暗青色,雕刻着精美的,凶神恶煞花纹。钟顶铸有一只昂首长啸的獬豸,栩栩如生。
柯峥走过去,强烈的威严铺天盖地。他双手结了一个手印,手印印在钟锤上。钟锤由南海寒椒木打造,黑黝黝的钟锤身上,分布着如同血管一样的,鲜红的不规则纹路。
柯峥猛的一推钟锤。一声悠扬洪亮的钟声响起“咚~”。立刻,以钟鼓楼为中心,伴随着强大的威压,大地上刮起了一阵狂风。
随着净魂钟的敲响,宰亦尘庞大的身躯,与远去的钟声一起灰飞烟灭,化为乌有。
蔡问也是一个下场。只不过,他不停的哭,不停的哭。他也曾经是这个学院里的佼佼者,他也曾意气风发,也曾壮志凌云。可是他走到今天,只因为,一个贪字了得!
行刑结束,大家结伴而归,谈论着:“哎,刚才怎么是个新生宣读审判书呢?”
“就是啊,那个新生是谁啊?”
“那个人就是未央略,据说是三百年后又一个天才。”
“啊!我要能嫁给他就好了!”
“你疯了啊?你俩都是男人!”
……
未央略在看过行刑后,心情既没有喜悦,也没有狐悲。只是出奇的平静,出奇的,平静。
蒙帜在不远处,两个人对视一笑。蒙帜朝未央略输了一个大拇指,未央略微笑的点点头。
牧依然有点怕,又很兴奋。怕的是第一次看杀人,可是没有血腥场面,仿佛就是随着那股烟雾,凭空消失了一般。兴奋的是,未央略成了焦点,大家都在谈论他。赞叹之词此起彼伏,她自然高兴。
唐珠转过头去,瞪了一眼后面走着的未央略:“有什么好神气的?不就是宣读个判决书吗?”
未央略正和同宿舍的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