楔子
很多年前的夜里下着雨,我在低头她在挥手
百里之外地铁驶过某站
人来人往,一片寂寞
那些片段
薄雨洒在雨伞
或是长发披肩,像是一道墨
或是那天,夕阳要熄掉了,昏黄的影子悄然伫立
你看过我一眼,我不遗憾
一
春满楼,是一家酒店,有镂空的木窗,青石地板。
夜里分外忧愁。
那些窗躲在阴影里,像是枯槁的双手。
韩凌枫抽了一根细长的烟,烟头燃烧,带来淡淡的清香。
他在这里打工几个月了,小罗走了,有点寂寞。
韩凌枫偶尔抽烟,偏爱小罗说的女人烟。
这种廉价烟是大规模生产的,春天,一大桶烟草种子被某种机器快速地洒在某块城郊的泥土里,每天浇水,时间到了就施肥,长成后被大片地收割,排队处理,然后又被另一种机器裹起来,以求快速地、源源不断地送往世界各地。
男人都喜欢抽烟,你看着那些微光,明确地知道自己的人生正在变成灰尘。
然后又然后,烟头被脚踩了又踩。
我们是被禁锢的野兽,他们只要我们的血,其余的快乐与自由,都是不重要的。
这种想法挥之不去,因为它就是事实,它如影随形,在你停下思考时,悄悄地提醒你一下。
那支烟燃尽了,韩凌枫摇了摇头。
你太贪婪了,他对自己说。
走进小巷,黑暗席卷了大男孩,他情不自禁地又点燃一支烟,像一支残喘的烛火。
小狮子长大了就会闹矛盾,这使它们寂寞。寂寞的公狮子找到母狮子,生小狮子使得它们团结。小狮子长大又离开,大狮子又会寂寞。
某天人间不再寂寞,狮子可能就灭绝了。
韩凌枫不开灯,穿过客厅,径直走向卧室,打开电脑。
像他这样的人,终究都会去学至少一点黑客的技术。
时间就这样过去了,他又在解析wifi运行机制的道路上近了几步。
但是没有用。
夜深了,已经没人再醒着,他关上电脑,拉上被子,昏睡过去。
他是梦到了什么,然后蜷缩着,深深地啜泣。
小时候的梦想呢?讲台唱歌忽然的走调,然后你用背着的手,把歪歪扭扭的歌词揉成一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