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站在屋角的中兵参军事(从六品上)侯思止、兵曹参军事(第七品下)王弘义则引身而起叉莱俊臣。
“狄怀英?”正打算品茶的汉王想了想“承平九年明法科进士,倒是算个干臣。”说完品了口茶。
“不能为仲兄所用的越是干臣祸害越大。燕王府上的唐休璟,程务挺,黑齿常之,李承乾四人久历兵事号为燕王四翼,狄仁杰,娄师德和留在燕国没来的程处嗣号为燕王三友。这些人具是从死人堆和故纸堆里爬出来的。”七皇子趾王程秉一边玩着手中的茶杯一边说。“当初太祖高皇帝不也就是靠着江都王侯景,湘王慕容绍宗,江夏王源延伯,南竺王房谟,西竺王樊子鹄,东越王高敖曹,乐浪王薛公让这七个人才起兵靖难的,至于高阳国公苏亮和高密国公苏绰那群贤臣可是后面才投奔的高皇帝。”
“是啊,仲兄,众兄弟里十七郎战功最多,官职最大,寡人听说陛下打算册封十七郎为天柱大将军。”九皇子域王程讷有些羡慕嫉妒恨。
“竖子敢尔。”十皇子滇王程贲一边遥拜一边愤愤不平的说“当初太祖高皇帝以八千硬武勇夫诛灭尔朱氏二十四万甲骑具装,后魏敕封太祖高皇帝这个官职,他老人家尚且自认才德威望不足不敢接受,十七郎?就算这十来年打了些胜仗,也只不过是讨平叛逆而已,有什么资格?”。
“人家的生母是当今皇后够不够资格?”趾王程秉给自己斟茶,突然扭过头问来俊臣“寡人的叔兄在干什么?”
“秦王殿下一回军帐就和王妃在对弈。没有见过任何外人。”来俊臣引身而起。
“还是叔兄逍遥啊。”滇王不免有些艳羡。
“嘿嘿嘿”趾王程秉将杯中茶一饮而尽“他以为别人都是瓜子,成天一副无心权位,养花垂钓,水榭歌台的样子。做给谁看?干大事而惜身。”
“话说叔兄也是当了十多年太子的人吗。”域王程讷揶揄道“邺炀王竟然替陛下养了十多年儿子,嘿嘿嘿。”
“当皇帝当成了邺炀王这样的,难怪被人废了。”滇王也笑了起来。
“邺炀王事事要和高皇帝比肩,结果终究比不上高皇帝。”趾王程秉也笑了起来“高皇帝单单后宫之中就有各国皇后,王后不下十数位,可邺炀王,嘿嘿,只一个皇后,还被陛下……”。
“谈正事。”汉王程瑜一听越说越不像话,不但牵扯到太祖高皇帝和当今皇帝,还映射了两位皇帝的后宫,况且帐中还有不少外臣赶紧制止了众兄弟的胡说。
“臣曾经做过典起居注,翻看过太祖实录。”侯思止一边说着一边做了个遥拜,“其中记载,太祖高皇帝在十三岁时曾经在赶赴瀛洲的路上遇到过一只白鹿。”众多在座的外臣中侯思止是最尴尬的,因为他就是侯景的后人。当然因为高皇帝的英明决策,“圣人训君子之泽五世而斩,故国王爵以降推恩”早在他的父辈时,候家已经变成了有名无爵的勋臣之家。
“侯中兵讲的可是太祖训中的‘麈(zhu)者鹿也,瑞者德也’?”来俊臣自然不会让侯思止专美于前。
“来参军莫要呱噪,让侯中兵讲下去。”滇王程贲怎么看不出这些,有些不耐的说。
“喏”侯思止忍住心中窃喜“正如来参军所讲,但是臣听祖上说过,太祖曾经对周围亲近之人抱怨过再也没有见过那么雄壮的鹿了。臣想此事陛下应该也是知道的。”
“着啊”滇王程贲引身而起“难怪寡人觉得陛下今天异于往日,原来根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