卌四郎不敢呼痛,只是满脸通红低下了头。
“大兄,卅三郎忤逆。”十一郎见没办法收拾卅三郎自然的想到了这只队伍的首领。
“憩矣,二三子起程了。”程凃一边喊着,一边来到十一郎身旁,扶起十一郎,拍了拍十一郎身上的土“十一郎莫急,吾让卅三郎再把弓和汝交换,卅三郎的弓可是把好弓。”
“罢了罢了。”十一郎一听赶紧摇头“那竖子的弓吾连拉都拉不开,如何使得。”十一郎知道自己闹了个没趣,只好赶紧捡起仍在地上的长弓跟着队伍走上了驰道。
“大兄,吾……”卅三郎有些不好意思的凑到程凃面前。
“给汝先记在账上,如若战阵之上不听号令,回去一并收拾你。”程凃瞪了一眼卅三郎,接过了卌四郎扛在肩膀上的木棍“卌四郎,汝卅三兄就是个浑人,莫要心里去,要不是族里实在不够人手,也不会把汝带出来,吾等都明白,汝才是吾家的……”
“大兄莫言,小弟明白了。”卌四郎倔强的从程凃手中有抢过了木棍“吾不是无赖子。”
“竖子……”卅三郎忍不住就要教训卌四郎,可是却被程凃拦住了。
“这秉性和七……”程凃突然不再说了,落寞的跟上了队伍。
卅三郎知道,大兄这是想起了卌四郎的亲兄七郎,多好的汉子可是却被盗匪折磨的人不人鬼不鬼的,族里用粮食换回七郎的时候,七郎是被装在瓮里抬回来的,卅三郎记得族里的先生说过这叫人彘。七尺的汉子除了能张张嘴外其他的什么都做不了,喊了三天三夜活活疼死的。想到这卅三郎踢了一脚旁边的石头,抱着一只脚一蹦一跳骂骂咧咧的走在了队伍的最后。队伍里又响起了一片哄笑和卅三郎的咒骂。
“就要到山顶了,加把劲。”程凃一边在不断的压低声音鼓动士气一边看看渐渐暮色的天空。今夜亥时之前必须赶到赵都军城的官军大营,否则就是失期,想到瞎虎谷楷,程凃忍不住打了个寒颤,声音都变了“快。”
“陨星雨。”卌四郎突然一边喊着一边指着天空。
“喊什么?”程凃恨不得踹飞卌四郎,谁知道这山里有没有教匪的侯人(斥候)。
“大兄,快看,陨星雨。”卌四郎兴奋的拉着走到旁边的程凃说。
程凃下意识的又看了看天空,果然在晚霞的照映下有流星数千万,或长或短,或大或小,并西行。
“人言每有星雨必有将相身故”卌四郎一边卖弄一边却把手伸向天空,似乎想要抓住一颗陨星。
“竖子”一个黑影从后面冲了过来,卌四郎直觉的脸上一痛“啪”
“卅三郎,好了,快走。”程凃这次并没有再指责卅三郎,而是拉着开始抽啼起来的卌四郎继续前行。
走了片刻前面的队伍突然停了下来。程凃大急,松开卌四郎,走到队伍前面“为何停下?”扒开愣在前面的人群,程凃走到最前面。
山下的赵都军城火光冲天人声鼎沸。城外的官军不断的将各种火箭,火罐投向城内。如潮的步兵一次次的支起被推倒的尚且堪用的长梯向城墙上攀爬。程凃此时才明白天空中的根本不是晚霞,而是冲天的火光。
“大兄,快快,去晚了就没好处了。”十一郎突然喊了起来,说着摘下了身上的长弓,一边从卌四郎的身上解下胡禄,一边说“这可是座大城。”
“大兄?”很多的兄弟却没有搭理十一郎,而是等着程凃的决定。
“……”程凃看着不断被城内赶下城墙的官军“休息,吃干粮,查看刀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