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尊,此法乃是吾家练身法,咋能讲猴戏。”卌四郎有些不满,但也停止了练习,气呼呼的走到一旁的石头上坐了下来。
“程家很了不起吗?”綦毋怀文撇撇嘴“膏粱,华腴,甲乙丙丁程家算是哪个(孝文帝定四姓,制:凡四世有三公者曰膏粱,有令仆者为华腴,尚书、领护而上者为甲姓,九卿若方伯者为乙姓,散骑常侍、太中大夫者为丙姓,吏部正员郎为丁姓。凡得入者。谓之四姓。)?”
“吾程家系出前汉历侯智迁公,几乎每一代都有为官或为将之人,到如今历七百余年,道尊,吾敬君,感君救命之恩,然君处处诋毁”卌四郎说着拽起袍服一角用力一撕“吾与汝割袍断义。”说着将袍服一角扔给綦毋怀文,转身就要离开。
“汝想赖账”綦毋怀文大怒手指院门“吾只要到外面一喊,汝等二人安可活命?”
“鸟”卌四郎闻听此言险些摔倒,回身道“不就是一把破刀而已,吾这就取来。”说着向绣楼的方向走去。
綦毋怀文不为所动,就站在那里看着卌四郎。
“喊吾,喊吾”卌四郎一边心中默默地祈祷,一边越走越慢。
“卌四郎”卌四郎如同听到了天籁之音,立刻回首。
“吾等不及,速去速去。”綦毋怀文说着走到卌四郎刚才坐的位置,坐了下来。
“晓得,晓得”卌四郎羞愤难挡,狠狠一甩,谁知这短棒竟然摔成两段,卌四郎悻悻然把手中剩余的短棍插在腰间,一瘸一拐的走了起来。
“女郎,吾可以进去吗”卌四郎来到绣楼,深呼吸一口气,咬咬牙,大声问。
“何事?”等了一会美人的声音传了出来。
“吾……”卌四郎的勇气已经在刚才的等待中消耗殆尽,此时竟然开不了口。
“开门,开门”就在这时,突然院门传来了喊门声。卌四郎回身看了看院门又看向綦毋怀文。
綦毋怀文站起身,对着卌四郎远远的拱拱手。卌四郎不明所以,正要和綦毋怀文比划询问,只见綦毋怀文快速的跑向东厢房的一间,片刻后背着一个大包袱向院墙跑去。
卌四郎这才明白綦毋怀文是要跑,那还顾得那么多,一脚踹开房门,看到一个影子向自己冲过来,卌四郎赶紧闪躲,只见美人双手持刀冲出了房门。卌四郎一边无奈暗叹一边伸手抱住了美人后腰,不顾美人的捶打拽着美人向绣楼旁边的院墙跑去。
“彼辈休逃。”这时院门已经被踹开,冲进来的教匪一边高喊着一边冲了过来,可是绣楼离院门有相当距离,卌四郎相信自己有足够的时间逃跑。现在最主要的就是翻墙。可是望着高一丈的墙卌四郎有些怨恨的想,谁家筑墙这么高。
“虽不能手刃汝,然汝今日必死无疑。”美人笑的很开心。
“噤声。”卌四郎说着扛起美人,向另一个方向跑去。
“省些力气吧。”美人在卌四郎的肩膀上不顾颠簸大声笑着。
“节下柳津秉将军”罗汉站在绣楼看着凌乱的房间心中有欢喜也有恼怒,屋外响起一个沙哑的声音。
“唯”罗汉平静了一下心情。
“喏”柳津走了进来,拱手“秉将军都搜过了没有。”
“涸藩呢?”罗汉有些不甘心。
“也搜过了。”柳津有些尴尬“哪个想到那厮会躲进涸藩池中。”
“如不要懈怠,命人继续守在此地,吾看彼辈必未走出这后院。”罗汉说完低声道“此间事一了,汝等带着锦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