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匪,死的就是教匪。”
“是教匪,是教匪”卌四郎不晓得卅三郎这招管不管用,反正不断的跟着说。
“走,杀了那群匹夫”卅三郎捡起一把环首刀递给卅三郎,指着甬道口传来的喊杀声“迎接官军,回去和萧七娘多生几个娃。”
“多生几个,多生几个。”卌四郎突然愁眉苦脸的问卅三郎“咋生啊?”
刚刚解决完了城门口的教匪,程凃也发现了自己的疏漏,一边等赶忙派出自己的侯人带着自己的印信腰牌骑上抢来的快马去官军大营报信,一边命人再次支援城楼,他已经先后派出了三批援兵了,手中只余不到五十人。
“大兄”十九郎低声拱手道“卅七郎不行了,廿三郎腿保不住了。另外还有十多人受伤。”
“晓得了。”程凃拄着环首刀端坐在城门旁的石块上,抬头看看已经黑透的天空“吾兄弟四十四人一同出来,如今抛开没有音信的十一郎,十八郎,卅六郎,只余二十一人。”
“大兄,兄弟们晓得事理,如若没有大兄的带领莫要讲二十一人,恐怕十不存一”十九郎安慰程凃道“况且此次吾程家为朝廷立此殊荣,想来朝廷也会厚待程家的。”
“但愿吧。”程凃也自我安慰“卅七郎不能没后,给廿三郎讲彼辈得了那么多女人,生了儿子,得过继一个给卅七郎。”
“喏。”十九郎为了开解程凃,破例讲了句浑话“那厮腿废了,正好日日就在榻上伺候那些女人吧。”
程凃惊愕的看着十九郎,立刻明白了十九郎的好意“娘的,七个女人,也不怕死在榻上。”
两人相视笑了起来。
“卅三兄,吾问句话,兄长可莫要生气。”瘫坐在一堆死人中,浑身是血的卌四郎仰望着天空中的繁星。
“那就莫问了。”卅三郎坐在已经没有了生命的卅二郎身旁,一边为卅二郎整理遗容,一边却根本不给卌四郎机会。
“……”卌四郎一口气没喘过来,剧烈的咳嗽起来。
“嘿嘿嘿”一旁同样累的不成人样的浩哥放声大笑起来。
卅三郎看着远处正在逼近的一串火龙“弟兄们死的值,程家会重新成为河北豪门的。”
“卅三兄吾要问的是咋生孩子啊”卌四郎艰难的笑着。
“竖子。”卅三郎的怒吼和卌四郎的惨叫声,浩哥的大笑声在风中传向远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