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什么诗书礼仪传家”萧七娘放下木窗上的厚重门帘“汝也非好人。才养了不过一日……”说着打开了一只伸向自己的爪子。
“孟子都说食、色,性也。”已经酒意上涌的卌四郎斜卧榻上,被打了手的卌四郎也不生气,说着又要伸手。
萧七娘却哪里肯给卌四郎机会,一边躲远,一边伸手抽出腰间的大夏龙雀“乂郎对吾之心吾晓得,然君子岂可无媒苟合。待……待吾过门之日,自会侍奉郎君。”虽说卌四郎取巧省去了求亲的过程,可是还是要找媒人正式拜堂成亲之后才算成礼。
卌四郎悻悻然,抽回了手“吾错矣。”对萧七娘抱拳道歉,老老实实的看着木楼的屋顶,一时间屋中静了下来,只剩下屋外传来曲安乡兵门的吼叫“……黄桑柘屐蒲子履,中央有丝两头系。小时怜母大怜婿,何不早嫁论家计。”
“不可乱动。”萧七娘沉默了一会,把手中的大夏龙雀放回刀鞘,重新走道卌四郎身旁坐下,拉起了卌四郎的手。
“喏”卌四郎晓得这已经是萧七娘最大的让步,一边紧紧握住了萧七娘的手,一边自我陶醉的哼唱起来“华阴山头百丈井,下有流水彻骨冷。可怜女子能照影,不见其余见斜领。”
听着卌四郎露骨的撩拨,萧七娘紧咬银牙“秋胡纳令室,三日宦他乡。
皎皎洁妇姿,泠泠守空房。
燕婉不终夕,别如参与商。
忧来犹四海,易感难可防。
人言生日短,愁者苦夜长。
百草扬春华,攘腕采柔桑。
素手寻繁枝,落叶不盈筐。
罗衣翳玉体,回目流采章。
君子倦仕归,车马如龙骧。
精诚驰万里,既至两相忘。
行人悦令颜,借息此树旁。
诱以逢卿喻,遂下黄金装。
烈烈贞女忿,言辞厉秋霜。
长驱及居室,奉金升北堂。
母立呼妇来,欢乐情未央。
秋胡见此妇,惕然怀探汤。
负心岂不惭,永誓非所望。
清浊自异源,凫凤不并翔。
引身赴长流,果哉洁妇肠!
彼夫既不淑,此妇亦太刚。”
卌四郎只是个在族学学了六七年的人,就算这样,也听懂了萧七娘的意思,害怕萧七娘一气之下和秋胡妻子一般,赶紧闭口,想要道歉又怕丢了面子。
萧七娘看到卌四郎不再唱那些淫辞浪歌撩拨自己说道“吾晓得乂郎无趣”唱到“十三能织素,十四学裁衣,十五弹箜篌,十六诵诗书。十七为君妇,心中常苦悲。君既为府吏,守节情不移,贱妾留空房,相见常日稀。鸡鸣入机织,夜夜不得息。三日断五匹,大人故嫌迟。非为织作迟,君家妇难为!妾不堪驱使,徒留无所施,便可白公姥,及时相遣归。”
府吏得闻之,堂上启阿母:“儿已薄禄相,幸复得此妇,结发同枕席,黄泉共为友。共事二三年,始尔未为久,女行无偏斜,何意致不厚?”
阿母谓府吏:“何乃太区区!此妇无礼节,举动自专由。吾意久怀忿,汝岂得自由!东家有贤女,自名秦罗敷,可怜体无比,阿母为汝求。便可速遣之,遣去慎莫留!”
府吏长跪告:“伏惟启阿母,今若遣此妇,终老不复取!”
阿母得闻之,槌床便大怒:“小子无所畏,何敢助妇语!吾已失恩义,会不相从许!”
府吏默无声,再拜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