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次吾等只是救人,并不是要与中兵发生冲突,故而带多人没用,且大兄与十九郎如今就在镇远将军付听差,不用厮杀。”二郎考虑了片刻“廿郎,速速与吾一同前往州府,告知伯兄解救十一郎”
“喏”廿郎抱拳,转身去准备。
童案摸摸自己渗出血的脖颈,撇撇嘴,又从胳膊肘拿过羊腿,坐在地上啃了起来。
“仲兄,为何不让吾去救十一兄。”卌四郎听完二郎的发令立刻提出异议。
“汝,吾另有安排。”二郎却不以为意“卅郎,让浩三郎带着本什乡兵到城东各坊搜搜,中兵查勘过的人家中可有能用的物事一并找来,卌四郎这瓜子,娶娘子难不成住在空屋。”
“同去,同去”在一旁的童案立刻来了精神“瞧着中兵抢东西,吾早就眼馋了。”
“汝随吾一同去州府。”二郎瞪了一眼童案。
童案本来就有气,加上这二郎多次质疑自己,立刻就想怼二郎,哪晓得还没发动,就被同样在一旁的十三郎瞄上了。十三郎也不吭声,只是将数片瓦当摞成一叠,然后朝着童案笑了笑,一头撞了下去。
童案看着将所有瓦当悉数撞碎,转身潇洒离去的十三郎,立刻乖巧的闭嘴。
二郎自得的又看了一眼童案,回头道“带着两架……三架车去,多拉些”
“喏。”卅郎笑着要拽着卌四郎往外走。
“仲兄……”卌四郎对仲兄十分感激,只是毕竟还有十一兄的事情。
“速去”二郎赶苍蝇一般挥了挥手“要是有女子一并带回来,家乡精壮的汉子多着呢。”
“喏”卅三郎哭笑不得的回了一句。
“哦”二郎一拍脑袋,从怀里掏出一封书信“此物乃哪个慕容匹夫前夜给的,为瀛洲刺史的军令,事办完可那厮却不晓得跑哪了,此物一并给浩三郎,若是遇到中兵,郡兵可借用一二。”
“喏”卅郎再次回身接过军令,却并不离开,只是在那看着二郎。
“何事?”二郎莫名其妙的问“还不速走?”
“喏”卅郎咂咂嘴拉着卌四郎,找浩三郎去了。
众人哄笑。
由于马车多,所以十名乡兵分坐在三架马车上赶往城东。
“听人讲城东好多富户都被杀绝。”卅八郎一边赶着车,一般忍不住感慨“吾咋没赶上。平白睡了一整日。”说着看了眼卌四郎“卌四郎昨日为何不喊醒吾。”
“卅八兄,吾昨日也整整睡了一日,今日起来,吾还以为睡了不到一个时辰,要不是七娘取笑,吾哪晓得。”
“卅八郎吾等这是去为卌四郎凑婚娶物事,莫要讲这腌脏事”卅四郎说着四仰趴叉的躺在车上“如此大城,城中富户必然奢靡,倒是不晓得卌四郎的那三间草舍可否装下。”
“吾回去就募匠人翻盖屋舍。”卌四郎说着又开始算了起来“吾要修砖瓦,修五间,不,修九间。”
“可可可”卅八郎挥了一鞭子打在拉扯的马身上“要修多少都可,为兄讲了,汝婚娶之时,定要准备充足酒水。”
“善”卅四郎一听爬了起来“到时痛饮,回家抱着吾家姚娘……”说着卅四郎魂飞于外。
“就这户”三个魂游九天的家伙还在胡思乱想,突然听到前车传来了游浩的喊声。
卅八郎赶紧勒住马缰,将车停了下来,看看近在咫尺的坊门,不由感叹“若往时,吾瞧都不敢瞧一眼。”
“此刻只管瞧,瞧上的连人都拿走。”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