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里之外的晋城,苗军刚刚在此驻扎,晋城的百姓惶惶不可终日,时隔两天,人们仍然能够记得当时苗军进城的情景,姜国在晋城附近驻扎的军队只有三万,其余部队全都跟随征讨大军开进了北漠杳无音讯。苗军部队到来的时候,排头的士兵一个个挑着很长的竹竿,上面挂满了血淋淋的人头。为首的大将喊着:“你们驻军在城外的部队昨天夜里已经被我们全部歼灭了,这十三颗人头就是你们的守城将领。如果再不开城门,你们的下场就和他们一样。”
于是那个吃得圆滚滚的带着黑色乌纱帽的老头儿匆匆忙忙在士兵的搀扶下跑下了城墙亲手打开了城门,跪在地上大声喊着:“欢迎苗军的将士们进城。”
排头兵吹着号角冲进了城,昨天才知道苗国侵犯边境的人们对此事大都嗤之以鼻,姜国百姓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八年前苗**队被姜国打得落花流水,如今还敢踏入姜国的土地,简直是找死。人们悠闲地磕着瓜子,喝着茶水准备等个十天八个月听前方捷报的好消息。
可是第二天却看到苗军大摇大摆地走进晋城,直接踹倒了城门口摆着的烧饼摊,小贩被一刀抹了脖子。
看傻眼的人们还没反应过来就看到大批冲进城的苗军如同土匪一般烧杀抢掠,尽情开始发泄。他们把一路行军的劳累和不满全部发泄到自己身体下的女人和刀下的男人身上。
反应快的人早早躲了起来,趁着混乱逃出了城,比如逃至将城的那一对爷孙,与一些身体矫健强壮的年轻人不同,爷爷是在自己儿子的保护中带着孙子逃脱的。虽然儿子儿媳被杀,爷孙俩却活了下来。
刚在晋城府衙住下的苗国大将军余天与月林教派来的左都使黑雨商量起下一步进攻将城的方法。
黑雨捋着灰白胡子露出阴森的笑容来,只所以说他阴森,是因为黑雨长着一张惨白的面孔,加上一只假眼,披着一身黑色斗篷,远远看上去就跟从坟里刨出来的尸体一样,笑起来的样子则更可怕,简直是一具诈尸。
“我派出去了一千多人,个个都是好手,况且就弓岳那样的怂包皇帝,哪里用得着一千人。我夜观星象,将城正在下暴雨。如此天气岂不是天助我也。”说到这儿,黑雨忍不住笑了笑。
“如此甚好!多亏有左都使和月林教相助,苗军才会如此顺利地攻下晋城。”余天抱拳感谢道,身上带着战场将士独有的气息,与黑雨阴暗狡捷的性格相比显得格格不入的样子。
“谢倒是不必谢了,只要将军履行苗国答应过月林教的事情就可以了。”
“这个自然,即使左都使不说,我也会完成陛下交代过的事情,左都使对此大可不必担心。”余天道。
……
……
天空依旧闪烁着仿佛能够劈开天地的雷电,雨势没有丝毫减缓的迹象。将城内早已血流成河,血液夹杂着雨水将将城变成了血城,很多没有逃脱的百姓在夜里被潜入的黑衣人抹掉脖子,悄无声息地与这座城一同消逝在暴雨滂沱的黑夜之中。
皇宫内守卫的禁军一个个接连倒在地上,等有人发现这雨有毒时却已经晚了。没有被雨淋湿的侍卫使出浑身解数和面前拿着弯刀的黑衣人战斗着。
“陛下……”几声刀剑碰撞的声音消失在雨中后,禁军统领赵蒙一步三晃地走进了紫罗殿内。
皇帝立即走了上去质问道:“赵蒙,你死哪去了,你带领的禁军都死哪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