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中柜子尖角,原地摔倒,又或者其他的,也许是天花板上的吊灯突然掉落,砸破他的脑袋也说不准。
“陈风,你干什么?”身后突然传来一声冷冽的声音。
闻声穿黑褂的男人连忙回头看,瞅见大师兄从门外款步走了进来。
“大师兄。”穿黑褂男人走到大师兄的身边,然后伸手直直指着手肘靠在柜台上,长得十分无害的落星舟,“大师兄,就是他,昨天就是他动手打我,还威胁我要我跪地上给他磕头道歉的。”
落星舟:“???”
什么玩意?
他还是第一次见到这么厚颜无耻的人,昨天在公园里明明是他想要欺骗老人,落星舟才出手拆穿他的阴谋的,怎么从他嘴里说出来,就是自己仗势欺人了啊?!摔!
落星舟不齿地笑了,他半分钟都不想在这里呆了,和这个叫陈风的男人待在同一个小空间里,他都觉得呼吸不畅。
这人看久了,烦,烦透了。
他迈开双腿就要走出去,这时一直站在门口没说话的大师兄,突然开口说话了。
“站住。”声音低沉冷冽。
闻声落星舟抬起颔首,直直飞冲进他视野的是一个穿着白色长褂的青年男子,虽然陈风唤他为大师兄,可看起来大师兄可比陈风要年轻多了,而且长得相当俊朗,浓黑好看的剑眉下,是一双冰冷得近乎没有温度的眼睛,眼窝很深,眸子里隐隐透着一股带有攻击的冷意。
看见这人的脸时,落星舟心咯噔了下,他恍惚了,这人怎么看着像是在哪里见过啊?!
可他的记忆里明明就没有和这人有关的记忆。
“欺负了我清虚观的人,就想这么一走了之?”
就算落星舟脾气再好,他也不想接二连三在这件事上牵扯了。
落星舟迈开步伐,大步流星就要走出古玩店。
“呐,大师兄你看见了吧,他就是这么的目中无人,这小子以为自己懂一点道术,就学螃蟹横着走,也不掂量掂量自己有几分几两。”穿黑长褂的男人说。
“不许走。”大师兄伸手去抓住落星舟的手腕,用力箍住他的手腕骨。
“放手。”落星舟说。
“你还真挺横。”大师兄说着,就要加大力气了,这时不留意的一眼,他突然看见贴在陈风脊背上的那一小张符纸。
“倒霉符。”大师兄伸出白净修长的右手,快速从陈风的背部撕下符纸。
“握草!难怪刚刚我会这么倒霉,一直在摔,原来是这小子在使诈!”陈风怒火滔滔,大步就来到落星舟眼前,他抬手要打落星舟的时候,大师兄陡然出手抓住了陈风的手臂,一股不自知的暗劲捏得陈风的手骨都快要碎裂开来了。
“啊啊啊!大师兄,你放手……”陈风扭曲着脸喊道。
大师兄松开陈风,一双锐利冷刀般的眼睛直直地盯着落星舟看。
“你怎么会我画我清虚观的符篆?”
落星舟愣怔了瞬,回过神来,心道,“清虚观什么玩意?本国师三千年前就开始画这类的符咒了好吗!?”
“大师兄,看他贼眉鼠眼的,一定是偷学我们清虚观的道术。”陈风在旁煽风点火。
落星舟挣脱开穿白褂男人的束缚,说,“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我好久以前就会画这类的符篆了,绝对不是你清虚观首创的。”
“不好意思,这倒霉符还真真就是我大清虚观首创的!”陈风斜斜地勾起一边嘴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