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车马行进得颇快,在临安城不远就接到了林雁雪等一行人。林雁雪待遇还不错,居然坐在由两名兵丁推着的一辆囚车上。旁边跟着两名拄着水火棍的解差。鲁直侠就没这待遇,带着重枷,在另两名解差的呼喝下往前走,脚上还带着脚镣。
大队人马呼啦啦追上去,吓得四名解差齐齐端平水火棍:“你们想干什么?劫囚车可是要杀头的!”
林雁飞率先下马走过去,手中已经摸出了好几锭白花花的银子:“解差大哥误会了,我们是他们两位的朋友,来送他们一程。绝对没有劫囚的想法。”
伸手不打笑脸人,更何况亮晶晶的银子耀眼生光。一名一脸横肉的解差似乎是四人首领,收起水火棍:“犯人自有我等护送,用不着你们。回去吧!”
林雁飞将几锭白银塞进他手里,又偷偷递过去一锭黄金:“迢迢路远,各位大人太过辛苦。我们一路服侍,以免各位大人太过疲乏。我们的朋友,也就舒服一些。大人放心,我们送到了就离开,绝不给各位大人添麻烦。”
财帛动人心,更何况要劫囚杀差定在偏僻处下手,也不会在这里光明正大地追上来。那解差脸色缓和下来:“如果你说的都是真的,也不是不能商量……”
林雁飞又掏出好几锭金子,这解差才笑了:“都是我的?”
林雁飞笑容可掬:“对,都是您的。其他的兄弟,在下另有关照。”
那解差这才点点头:“好,不过你们人数太多,这样太扎眼。你们派两个人跟着,其余人马先一步走。”
林雁飞笑着忙不迭点头:“好勒!好勒!都听您安排。”
那解差才一挥手,将另外几个人招了过来。林雁飞每人付了一百两纹银,才将五人摆平。
这回两个兵丁是解放了。自有六和庄的人去推囚车,几个解差身上的包裹也都有人代扛。唯有手中的水火棍自己腰上的刀不许别人碰,看来基本的警觉性还是有的。
武十郎自告奋勇下了马车,随着囚车一起走。林雁飞在前面骑马开路去了,武长雄也留下来陪着一起走。林家的燕云十八骑分成两部分,九骑在前面护送马车,九骑远远缀在后面查探情况,保护得十分严密。
武十郎这才有机会和鲁直侠、林雁雪说上话:“直侠哥哥、雁雪姐姐,别来无恙?”
林雁雪转头看看他:“你是谁?”
武十郎苦笑道:“我是武十郎。”
林雁雪和鲁直侠一齐惊呼:“小光头?不会吧,一个月不见,你长这么高了?”
武十郎也不隐瞒:“为了练棍,请黍离姐姐给我针灸了。”
林雁雪喜道:“黍离也来了?太好了,让她给我把胳膊上的金印去了就好了。”
一名解差怒喝一声:“大胆!王法如山,金印怎能去掉?”
林雁雪毫无惧色:“本姑娘就是要去,怎么了?吃你的差饭,少管闲事!”
鲁直侠急忙制止了林雁雪,对武十郎道:“诸葛八卦庄代有神医,此事倒有可能,我看你面相也有七八分没变。你怎么也来送我们了?”
武十郎不知怎么说,避重就轻道:“我们的父亲南三义,是结拜的兄弟,我怎能不来?再说,我在庄里呆久了气闷,也想出来见见世面。”
鲁直侠叹口气:“当年南三义威震江湖,没想到现在都不复辉煌了。我们两个被刺配到海门岛,这一生是无法重现父辈的荣光了。”
武十郎见他额头有一枚醒目的金印,写着一个囚字。武十郎心知这里有解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