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在一路上早已商议定了,毫不犹豫决定靠着海岸向北行。走了约摸四五日,又掉头往南走。
那个名叫吴英的精干汉子纳闷万分,忍不住前来询问武十郎:“武少爷,咱们这么来来回回的,究竟是做什么?”
林雁雪心直口快,在旁道:“还能做什么?等待咱们的同行出现呀!”
吴英惊讶道:“什么同行?”旋即反应过来:“你是说,海贼?”
林雁雪嘻嘻一笑:“对了,就是海贼!”
吴英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你们不是想做海贼吗?怎么还要找别的海贼?”
林雁雪得意道:“我们商议过了,我们既没有海船,也没有能够航海的人,靠我们自己是无法在海上劫掠的。所以我们必须先要投靠别的海贼,学会了怎么做海贼,才能自己独立出来。”
吴英恍然大悟:“所以你们就在近海来回行船,吸引海贼来?”
武十郎点点头:“对!否则我们对这边不熟悉,想要去投靠别的海贼也找不到他们,我们只能等他们来。”
吴英哈哈大笑:“小少爷,这你们可想错了。你们这样是吸引不到海贼的,反而会吓走他们。”
武十郎一呆:“为什么?”
吴英一捋短须:“咱们在江上行劫,一般都有人在各个渡口查看,看中了合适肥羊才会出手。而且都是在利于逃走的险滩才会下手。如果遇到有船故意慢腾腾地走,那就赶紧逃,因为那一定是官家的陷阱。海贼虽然和咱们江贼不一样,但吃水上这碗饭的道理都是一样的。咱们这船在近海来回走,又不走航道,摆明了就不是真正的商船。海贼派出的探子一看就知道咱们这船不对劲,哪里还会来?再说,如果在近海被水师埋伏,海贼也不容易逃跑。所以呀,海贼是不会出现的。”
武十郎傻眼了:“那怎么办?咱们这船也没法远航走航道啊?”
鲁直侠、林雁飞等人都凑了过来,听两人对话,大伙儿也都有些懵。林雁雪胆大,尝试着说道:“那,要不等哪天风平浪静,咱们跟着别的商船冒险走一次?”
吴英又摇头道:“也不妥。海贼出海是为了求财,不一定会接受咱们的投靠。万一遇到心狠的,为了取财而杀人,咱们就遭了。就算诸位武艺高强对方打不过,但万一对方给咱们把船凿破,诸位就算有楚霸王的能耐也只能乖乖喂鱼。更何况,水上的天气变化无常,天气晴朗并不一定就没有浪。咱们谁也没有诸葛孔明的本事,万一走到一半遇到风浪,咱们这河船可没法逃生。不妥不妥。”
众人都沉默了,许久之后提出许多方案来,被吴英一一否定。到最后还是吴英想出了法子:回上海浦将船靠岸。留一部分人歇宿在船上照顾船,另一部分人到港口去应征水手,随别的商船入海。
一般商船入海都要组成船队,而船队需要大量人手。需要雇佣护卫船,也需要雇佣为船只服务的水手,有的老船工还需要雇佣学徒。大家跟着船队走,遇到海贼的机会要高得多。
众人在上海浦足足等了半个月,才等到了出海机会。上海浦船只不多,凑成一个船队十分不容易。半个月凑成一支船队已经算不错的了。
船队在海上走,遇不到海贼的几率基本上等于零。但海贼一般都不会和护卫船正面对抗,而是寻找机会袭击船队中护卫船照顾不到的船只。航海的路途很长,船队一不小心就会被风浪打散。护卫船力量有限,就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