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须老者突然大喝,疾冲而前。刀光一闪:扶桑拔刀术!
武十郎身子往右边猛地一跳,让开很远。白须老者愣住了,怒道:“你为何不出手?”
武十郎懒洋洋地摇摇头:“我不能出手。”
白须老者问道:“为什么?”
武十郎笑道:“两人对冲,瞬间决生死,这是你们扶桑人的玩法。我们中国人的刀,不仅要快,而且要重、要巧。只注重快,就好比人一只脚走路,迟早会摔死的。”
白须老者听他揶揄扶桑刀法,气得吹胡子瞪眼:“胡说!我们扶桑的刀术讲究一击必杀,在一瞬间迅速集中精气神,准确地对放手的破绽进行会心一击,一击决胜负!这才是真正的刀法!”
他一边说,一边极速进击,一连劈出十多刀。武十郎展开武松的步法,他哪里劈得着?一边闪躲,一边还懒洋洋地道:“不,这只是你们扶桑人学自中国刀法的一点皮毛。我们中华武功讲究止戈为武,武是为了降服对方,止息纷争。”
他脚下不停,口气轻松:“中华武功七分用于防身,三分用于攻敌。你们扶桑刀法全心全意进攻,那样太极端。我们中华武功的要诀在于,”他面容一肃,口中长吟:“以柔克刚、以气催力、以逸待劳、以静制动,止戈为武、仁者无敌!”
每说出一个词,他便出一招。到“以静制动”一词,他一式鸳鸯腿将白须老者的武士刀踢飞;到“止戈为武”一词,他上前一步长腿一踏将白须老者当胸踩住;最后说出“仁者无敌”四字,他倒提右手刀,按住刀夹,长刀从刀鞘中滑出,刀锋正好贴在了白须老者咽喉上:“老人家,我的刀出鞘了哟!”
娇小少女忍耐不住,拔刀飞斩而来。武十郎右手一抖,长刀回鞘。左右手的两刀并力一夹,将娇小少女的武士刀牢牢夹住。
娇小少女顿足道:“奸贼,你给我松手!”
武十郎哈哈一笑,左手一把抓住两把刀,右手解放出来对着娇小少女的臀部就是重重两巴掌:“说好要打肿你的屁股,那就得做到。小姑娘,你先松手吧!”
娇小少女臀部吃痛,撤了握刀的手一蹦三尺高。大眼里泪光莹莹:“总有一天,我松浦星野一定会杀了你!”
白须老者从地上爬起来,长叹一声:“阁下是谁?小小年纪,如此身手,请问是哪位名家的弟子?”
武十郎略微收起狂傲之色,将松浦星野的刀插到腰带上:“老先生,我的来历不重要。重要的是,以我的身手,在你们松浦氏能排第几?”
白须老者长叹一声,非常沮丧地道:“阁下的武艺老朽平生仅见,我们松浦氏没有阁下这般的高手。或许只有十一岁时战败武僧弁庆的牛若丸阁下,才能与阁下一较高低吧!”
他步履沉重地走过去捡起自己的武士刀,双手捧起献给武十郎:“按照我们扶桑的规矩,战败的武士要把自己珍贵的宝刀送给对手。老朽鹤田疏石,从今日起就是阁下的手下败将。这把刀名为斩鬼丸,已经跟随了老朽三十多年,从今日起就是阁下的战利品,请阁下收下。”
武十郎知道他们的规矩,知道如果不收,就代表瞧不起对方,是一种极致的羞辱。战败方性烈的,当场剖腹都有可能。
于是双手接过,态度凝重。鹤田疏石双眼望着武士刀,悲伤不舍之情流于言表,几乎流下泪来。
武十郎看在眼里,突然展眉一笑,对松浦星野说道:“星野酱,你师父输给了我,你还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