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没,拿出来看看!”老父亲终于抽完了一袋烟,沉声问道。
“爹,我没抽中,让二弟去学吧。”那个年长的青年人,温和的笑着说道。并把手一打开,一根细短树枝出现在手中。
旁边的那个青年人脸上出现了惊愕的神情,但很快,就掩埋了下去,老父亲也楞了一下,然后说道:“老二,把树枝儿拿出来瞅瞅。”
旁边的青年人犹豫了一下拿了出来,树枝儿也很细,但也比老大的长了一点。
一家人又是一阵沉默,“那中,既然决定了,那老二,你就去上吧!”最后,老父亲还是发了话。
不久后,老二就背上了行囊,带着家中勉强能够支付的起的一个人的修金{学费}去了县城,家里面,老大就跟着父亲,过上了日出而作日入而息的农夫生活,几年后,跟隔壁村的一个姑娘成了亲。
老二很争气,很快就当上了童生,然后继续攻读,数年之后,也一口气得了秀才功名,当衙役在家门口唱名的时候,家中父母小妹高兴得合不拢嘴,老大也很高兴,只是那一抹笑容当中,也平添了几分苦涩,“没事的没事的,二弟本来就聪颖,家中出了秀才,我该高兴才是,不能让父母小妹丧兴,谁去读书都是一样。。。。。”
老二当了秀才,朝廷里会有相应福利,以后的日子也会好过了,这天晚上,老父母破天荒邀请街坊邻居吃了一顿流水席,宴席上,所有人都尽情欢乐,有个游方的老道士也被老父母流了下来吃了顿饭,宴酣之时,那醉醺醺的老道长端着酒葫芦,一步一晃的来到老大身边,说道:
“小兄弟,你家老二既然得了秀才功名,你家家境会好上很多,你现在也可以去读书了呀。”
已有几分醉意的老大看了一眼不远处和里正村老喝的正酣的老父亲,红着脸说道:“父母年老,近年来疾病缠身,我若离去,谁来照顾家中父母妻儿呢?嗯,不读也罢不读也罢。”随即摇头晃脑的倒在了桌上,桌上一片水渍,眼泪和酒水混在了一起,流在了养育他的这片土地上。
梦境之中,那一日,他缩在宽大衣襟里面的手将那树枝掰为两段。。。。。。
不久后,老二寄了封信回来,说是要备战乡试,和几个同窗要住在老师家中学习,无暇回来,还要家里面寄一些钱过去,家里自然照办。
数年之后,乡试,老二果然不负众望考上了举人,不久后和一个主考官的女儿成了亲,消息传回家中,还带来了老二寄回来的一些银子,只是老母亲去年已经去世,无福消受,弥留之际,老母亲口中一个劲地喊着:我那老二在哪?老二在哪?,老父亲也只能终日在床上残喘,老大只把二弟考上了举人的消息告知了父亲,至于成亲的事,他没敢让父亲知道,二弟来的信中还说道:“应酬太多,礼部也催得紧,恐怕没有时间回来。”
幽暗的房屋中,老大那满是厚茧的手紧紧握着这封信,手臂上青筋突出,他在强烈的忍着心中怒火,他很想去找老二,去质问他,应酬那么多都很重要吗?家中父母不重要吗?!
但最终,望着气息奄奄的老父亲,还是重重叹了口气,拿起多年没有用过的笔,给老二写了封信:老母已逝,老父病危!
寄出之后,仿佛石沉大海!
半年后,老父亲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