琼花宫内,一名身着雅白玄纹云绣道衣、风姿隽爽、剑眉入鬓的中年男子正拿着一把精美小剪,俯首专心修剪着一株千年慈菇花。
只见男子每剪一刀,便有丝丝道意流转于那慈菇花上,灵花似有所感,每每花叶怂动,似对男子的修剪极为受用。
身后,一老一少两名道庭仙官躬身而立,静默不语。
半晌之后,中间男子顿剪回首看了二人一眼,见二人此番模样,摇头笑了笑道:“此处不是凌霄殿,不必拘谨。南宫,你先说说吧。”
左侧紫衣俊郎青年闻言,微微顿首,躬身回道:“禀天帝,风石野此子,生于文华殿柳州府玉泽县泌水乡,今骨龄十六,少有诗才”
“南宫,你什么时候也学起了青林党那帮人的毛病。不要啰嗦,只说你对风石野此人的看法便可!”天帝微微皱眉,挥手打断道。
南宫夜辰闻言心头一紧,想到近年来天帝对青林一党的种种不满,不敢再乱做应答,定了定神后顿首回道:“禀天帝,此子能巧设连环计破局、置之死地而后生得圣前童生之名,又能以诗文立新道,用计之深、天赋之高便连臣也自愧不如,更难得的是此子出身清白,观其诗文又对我天庭向往甚深,臣以为或可破格提拔。”
南宫夜辰的回答也算是讨了个巧,知天帝近年来已对青林党独断专横、垄断天下修士进身之源的做法生出反感之心,回答之时便故意与那青林党的做法唱起了反调。
反正他知道,即便自己这般说了,天帝也确实有此心,可那风石野也是多半不会被提拔的:近年来,青林一党已然坐大,对天帝的掣肘太多了!
天帝闻言,冷笑一声,说道:“破格提拔?呵呵,日前朕不过只对那风石野赏了一道圣前童生的赐昭,已然招来了青林党雪片般的劝谏奏折。若是今日再对那风石野有所赏赐,怕是明日凌霄殿上便有青林党大臣敢对朕行死谏!南宫,你来教教朕,朕又该如何对这风石野破格提拔?”
“这”话尽于此,南宫夜辰却不好再做回答了,即使他有了法子也不能献出来,否则便会真正恶了青林党。
天帝见状,已知其意,冷冷一笑道:“呵~,南宫,五百多年过去,你的锐气已然没了,这锦衣卫指挥使的位子,我看你是快做到头了!”
“微臣惶恐!”南宫夜辰闻言,额头渗出冷汗,立马俯身下跪道。
看着眼前自己这名关门弟子,想起五百年前此子意气风发、锐不可挡之时,天帝眼神之中流露出一丝痛惜之色,暗暗忖道:“当年威名赫赫的‘夜鹰’,如今竟被磨的锐气尽无,成日与那阿谀守成之辈的青林党为伍……南宫,你还要朕忍你多久方能醒悟!”
冷哼一声,天帝不再去理会南宫夜辰。转身对右侧一直站着不发一言的灰发佝偻老者问道:“钦天监,风石野此子命格如何?”
“回禀天帝,此子以诗文立新道,命数已然自成一格,天道眷顾之下,气运延绵不绝。微臣细观其新道命格,却有一要紧处,当报与天帝知晓!”钦天监姜忘年躬身答道。
“哦,有何要紧之处?钦天监不必有顾虑,直说无妨。”
姜忘年微微顿首,答道:“此子立新道后,命格不知为何竟与我大周仙朝形成了七杀之局!此局可分两道走法,一道可使我大周仙朝再增千年气数,另一道”
“另一道又如何?”天帝闻言问道,双眼开阖间精光微闪,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