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饭去还债。
殷年想要起来,眼睛里不满血丝,但是他的反抗却惹怒了对手,胖子捡起殷年的剪刀就一刀刀的折磨似的剪掉了殷年的耳朵,而就在这个时候,殷年受不了的怒吼出声,额头上都不满青筋,将胖子推倒,菜刀斜着砍在了胖子的肩膀上,露出苍白的骨头……
胖子倒下,众人欢呼。
殷年也倒下,但是他没有什么奖励,他以前每赢一场,就能得到一百块,这次却没有,因为老混子说他还要倒贴钱帮他包扎耳朵,说到底还是他亏了一样。
但是包扎的人没有办法帮他把碎掉的耳朵接回去,殷年也没有钱去医院,他就这么缠着绷带,在休息好了后便又去带着一伙人抢劫。
他们这群孩子不敢抢劫什么太正规的店子,但是却可以抢劫那些落单的行人和那些不是繁华地区的商铺,这些孩子里面,有的是和殷年一样为了生存,有的却又不失了,好比说王宇,那个黄毛,在殷年看来,那人纯粹是有病,觉得上学没有意思,成天被家里人管着十分没有自由,于是出来寻找自由与刺激。
也就这么傻乎乎的落在了二哥的手里,被卖了还帮忙数钱说的就是这种人。
好像殷年这辈子都和雪无缘,又是在一个寒冷的冬夜,四下无人的时候,他领着一群小疯子砸了一家店,谁知道运气太差,有巡逻车就在附近,他还头昏脑胀,眼睛似乎也受到了一些影响,很快就被抓住,其他孩子一哄而散,他趁机踹了抓住他的警察一脚,抢了过路的电动车就骑上去,然后再下个路口将一个老人不小心撞了一下。
可也仅仅只是一小下而已,谁知道老人自己爬起来后没有站稳,往后踉跄了几步就被一辆飞驰而来的豪车撞飞!
殷年就站在那儿看着,稍微愣神的功夫,便被抓住。
原本像他这样抢劫被抓,还是第一次的,不会判很重,加上又是未成年,小孩子,殷年清楚的很,不会多判,可是谁知道那老男人被撞成植物人的事情也直接算在了他的头上。
他说的话没有人听,他说的话没有人信,老人也没有醒来,那老人的家人也不知道是得了什么好处,只追究他的责任。
殷年就此留在了少改所,一年多后,黄毛那群人也因为屡次犯案被关了进来,大家又到了一块儿。
这就是殷年遇见他小舅舅之前的生活,他的苦难,年年日日,活在阴暗又见不得光的地方……
“欸,你看,我们果然是亲戚啊。”他的小舅舅在让理发师帮他做一个帅气的发型时,柔软的指腹穿插过他的发丝,撩开他的头发,说,“我们都没有一只耳朵。”
“但是合在一起,就成了一对。”苍凉大魔王惊讶的发现后凑到少年旁边,和少年脸颊相贴的这么说。
少年坐在升降椅上,看着镜子中的自己和小舅舅,看着对方也撩开耳侧的头发,露出光溜溜的耳侧,他那伤口的突起和男人光滑的皮肤紧紧贴在一起。
“哎呀,我是天生的,你也是,我们是天生一对。”大魔王又在乱用成语了,惹得旁边的理发师翻了个白眼。
少年却笑了笑,忽然的,感觉那没有了耳朵的地方也不是很糟糕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