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坐在一旁的椅子上面眉头紧锁。
岑建探头看了一眼床上熟睡的儿子,也跟他坐在一起。因为岑望那场病在戴上了那转运符之后的确好转了,而且他们家也的确开始转运,岑建做生意更是顺风顺水,公司股票几乎没有下跌过,要么稳涨要么暴涨,所以他还是很相信连堇的。
连堇掐指算了算。
他曾经算出来自己能够完整的施法十年,而那本该一生富贵吉利的孩子这一生会经历无数坎坷,享年不过四十岁,但是现在,他只推算出这孩子最近身边有难,再往前推算,却发现他的未来完全是一团雾气了。
就好像他的人生从十五岁之后被人拦腰截断了一般。
这种感觉让连堇的心脏砰砰乱跳,眼皮也开始跳跃起来,他站起来,道:“这其中肯定有什么缘故,不知道是不是别的大师帮了他。”
“那我儿子……”
“他暂时不会有事。”连堇道:“但是如果这件事解决不了,他换过来的那孩子的气运,早晚会回到原主身上。”
岑建心中一阵发慌,忙道:“连大师,这事儿你可得帮帮忙。”
“我会去他家里亲自看看的。”连堇看向岑建,岑建多精明的人,他立刻打包票:“我给大师出路费!”
连堇匆匆出了岑家大门儿,岑建大晚上的还专门叫了车送他去机场。
等飞机的时候,连堇站在一侧看着天上的圆月,那月亮此刻正被一团缥缈的云挡着,让人看不清上头是否有仙子的存在。
他此刻心跳如擂鼓,总觉得有什么东西在今天突然发生了改变,而这让人不光让人始料未及,与此同时还有一股浓郁的危机感包围了他。
同一轮圆月下。
少年在床上睁开了眼睛,他的面前赫然便放着让连堇挂心的‘护身符’,只是这本该被他挂在身上的护身符此刻却正被一个黄纸包着,仅仅露出来一角红色。
这少年便是连堇说的那个孩子,只是不同的是,此谢霖却已非彼谢霖了。
这个谢霖,是刚刚重生不到二十四小时的谢霖。
谢霖在遇到这个‘护身符’的前十年顺风顺水,1995年他出生,谢流储存的蝉蜕在那一年大涨价,他们家一下子就发了,双喜临门让人喜不自禁,谢流靠着这笔钱建了个厂子,后跟老婆一起学英文,跟国外人做药材生意,生意越做越大,可谓财运亨通,万事如意。
再说谢霖,他从小就被赐予小福星的称呼,凡事只要跟他沾上了边儿,那必然是喜气洋洋的,最要命的是他那张脸,上至八十岁的老婆婆,下至一岁的小宝宝,见了他就走不动路,小时候还因为太好看被别的家长抱回家过,谢流夫夫慌慌张张的报了警之后,警员出动把他找到之后,也笑着说:“这孩子要是搁我也是抱着舍不得撒手的。”
谢霖从小别说感冒发烧,小磕小碰都没有发生过。但就是这么一个幸福美满的家庭,却最终毁在了他亲婶子送的转运符上面。
他的前世正如连堇所推算的那样,这个‘护身符’在他身上完美的呆了十年,从呆在他身上的第一年起,他便患了一场大病,虽然挺过去了,但是身体却在那次病里发了胖,一直便胖到了现在。
而从那次病了之后,谢流的生意也开始频频的遇到难关,他渐渐的每天愁眉紧锁,因为担心后期万一破产负担不了谢霖日后开销上学的费用,他早早便存了一千万留给谢霖,而他和妻子肖燕则只当没有这一千万。
结果就在谢霖十五岁的这一年,大年初八,一家三口在出去自驾游的路上,迎面冲来的大货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