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霖本来并不相信,但是爿甲却言辞犀利的指出来了他命中的几个转折点,谢霖便将那据说价值不菲的护身符拿了出来,因为当年他婶子方玲给他的时候说这个符值好几万块钱,所以他一直都没扔,只想着哪天混不上吃的卖了还能换顿饭。
结果爿甲拿到那红符之后,看清楚上面排列的云纹便怒了:“到底是谁这么缺德!这是更命图啊!这云纹排列的便是更命阵,就是这东西,将你十岁前本该拥有的命给换去了!”
谢霖依然不敢相信:“这是……这是我婶婶送给我的。”
“婶婶?”爿甲怒道:“这个女人要多恶毒才会把你的福运卖给别人!”
倪田忙道:“你这东西是什么时候得到的?”
谢霖抿了抿唇,沉声道:“十岁那年。”
“十岁……”爿甲道:“这就对上了,你十岁的时候生的那一场大病本来不在命里!那是你被抽走的福运在向你示警呢!你体格发胖也是它一直在提醒你福运在被抽走,可你们居然不闻不问……”
谢霖如何能够想到这些,他的眼眶顿时发热,低声道:“那我父母去世……”
“你这富贵吉利之相世间难见,你在一日,你这福运便能保佑你身边的人逢凶化吉,就算你父母本身只能活五十岁,有你在也能多活二十年!”
谢霖每每想到此时便犹如被魔鬼扼住脖子一般无法呼吸,他捏着那符冷冷的盯着,冰冷的目光有若明火,仿佛要将那红符生生灼穿。
他后来为了生存跟着爿甲学习玄法,他在那个领域混了三年,却因为天资过人树敌不少,爿甲告诉他,那是因为他的气运没了,易招小人。
他无可奈何,不得已跟故意招惹他的人多次过法,从未被人欺辱了去。可惜,到头来却依然栽在了岑望的手里。
晏禾抑郁而终,岑望贼心不死,再次让连堇施法,这次,他要取的是他的命,他要拿他的命给晏禾续命。
谢霖那个时候性格早已坚毅如石,若是旁的人,他一定不会轻易妥协,大抵还会一怒之下不惜屠了整个岑家,但是那个人却是晏禾。
晏禾是他最喜欢的人,也是那二十年里面唯一一个对他好的人。
他心甘情愿的把命续给了晏禾,离世之时心中却充满愤懑。
再后来,他重生了,当他发现这日是父母头七的时候,悲怒之极的时候,却发现连堇又在施法了,谢霖想都不想就反击了回去。
他从床上起身,静静的望着天边的那轮明月,那月亮此刻已经露出了全部的面容。
他的眼睛还没有因为那场炸伤而受伤,此刻所有的一切,在他的眼中,都新奇而美妙,明亮而清晰,即使骨子里面的野兽在咆哮着,但他依然淡淡的露出了一抹笑容,带着讽刺、还有森寒。
连堇在飞机上狠狠的打了个寒噤,不知为何,离那孩子越是近,他越是感觉浑身发冷。
第二天一早,谢霖被楼下哐哐当当的声音吵醒。
谢流的厂子年前便已经破产,他把厂子转卖将工资发给工人们,解决完了之后谢流说出去散散心回来再考虑重新创业,却没想到夫妻两个都死在了散心的路上。
或许也正是因为破产,谢霖才没有提早的看到叔婶二人霸占家产的嘴脸,而他们却准备了一项更为令人发指的计划,先用伪善的面目让他放松,然后再一口拆吃入腹,拿走那一千万,顺便霸占了他的房子。
谢江喜欢赌博,也正是因为这样,谢流才在妻子的建议下跟他们很少来往,他们虽然有一个谢流送的小门面,但是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