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你都知道让我喝酒。”雷恩抱着瘫软成一团的叮当,让他靠着自己坐下,打开瓶塞自己喝了起来。
叮当就这点酒量喝这种酒怕是早就醉了,这是他父亲生前最爱喝的酒,但人生却根本没喝过几次,这东西喝起来有些甜味,但实际上却根本不是饮料度数极高,父亲一辈子就只在自己面前喝过一次,那是他机甲比赛拿到冠军的时候,如果不出意外,雷恩会被军部的机甲特训队录取,然后实现自己的梦想。
那天他的父亲哈哈大笑,然后喝了整整的一瓶酒,连醉了之后都在拉着他絮絮叨叨说自己很开心。
母亲说你父亲自己被录取的时候也没有这样笑过,脸上全是自豪。
“他一生都没喝过几次,去世了想要多少瓶都有了,可是有什么用呢?”雷恩将酒洒在面前的土地之上,酒精有些麻痹了脑神经,让原本冷漠少言的雷恩话多了起来。
“为……什么不喝呢?很……好喝的。”叮当晕乎乎的打了个嗝,靠着雷恩问到。
“为什么呢?大概是害怕如果喝醉了,有任务需要自己去执行的时候不能保持清醒。”作为机甲战士的父亲经常需要执行紧急任务,他的通讯不分时间不分场合的会响起来然后带走他,所以父亲很少喝酒,即使喝了也不会让自己喝醉。
他原本说等自己退役下来了,就把地上埋了一箱一箱的酒全部都挖出来喝的不醉不归,可是现在呢,那一箱箱的酒安稳的沉睡在土地里,根本没有重见天日的那一天了。
真讽刺。
“嘻嘻,没有……字!”叮当也不知道听懂了没,他不靠着雷恩了,双手双脚一起缠住了面前的墓碑,然后认认真真的指着墓碑说到。
“雷恩!没有……字,跑掉了!”
“呵……你傻吗?”雷恩伸手就把他扒拉过来,“墓碑上的字是不会跑掉的,这是一座空白的墓碑,是我……给自己准备的。”后面的几个字雷恩说的很轻,他抚摸着墓碑上被留出来的空白,忽然笑了。
人无端微笑的时候,不是百无聊赖,就是痛苦难当。
他是哪一种呢?
叮当伸出手抓住雷恩的,脸上依旧是那种慢了半拍的迷茫。
“不要……准备。”
叮当不知道雷恩给自己准备的是什么,但他知道那绝不是一个好东西。
“嗯……”
墓地里,冬风吹过墓碑的时候带上了阴气,地上也冷的很,雷恩脱下外套把叮当包裹起来牵着他的手往外走,喝了半瓶的酒全被雷恩倒在了一座墓碑前的土地之上,然后将瓶子放在墓碑前。
他还有很久才能进那里呢,在雷恩看来墓碑其实意味着宁静,就像这片坟地一样,没有纷争,没有痛苦,躺在里面的父亲可以随意的喝酒,母亲可以每日唱歌,而自己也不用再承受这一切。
“少爷。”雷恩拉着叮当走出墓地的时候管家担忧的看着他。
“我没事。”雷恩回答到,脸上又恢复到了平日里淡定的模样,从他的脸上根本看不出此人就是刚才在墓地里借酒消愁无故发笑的雷恩,他给自己带上了一张面具,让人看不出来此时的雷恩家家主也不过是一个紧绷着弦的走肉。
雷恩知道,只有这样自己才能守住雷恩家,成为一个不苟言笑让别人看不出深浅的人才能够威慑那些虎视眈眈的贵族,才能守住雷恩家的荣光。
管家松了口气,“我们收到了很多贵族的信件,说想要今天来别墅里祭拜老爷和夫人。”
“您准备吧,今天下午叮当的老师来教导他功课,别让那群人打扰他就行了。”贵族之间